裴言馨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她手指一縮,重新將耳朵貼在了電話上。
聽衛斯瀚這語氣,精力滿滿,可是她心力憔悴。
裴言馨也沒有心情和衛斯瀚鬥嘴,她垂眉:“不好意思,衛少,現在六點,我需要休息,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
沒有其他的事情,她需要掛掉電話。
但是衛斯瀚穩健的呼吸聲不斷地傳了過來,沒有絲毫要掛斷的意味。
裴言馨不覺著衛斯瀚有多麼的閑,她即使是唐人傳媒的藝人,但也沒有義務陪BOSS煲電話粥。
“言馨也不想打擾你休息,就掛了吧。”
裴言馨捏著自己的鼻梁,幹澀的雙眸漸漸的合上,她帶著一點點的疲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睛裏的失神讓人覺著十分疼惜。
可衛斯瀚的語氣卻變得凶戾起來,他一聽裴言馨越來越蒼白的交流,對著耳機嚷嚷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掛。”
衛斯瀚迫切的想要知道裴言馨的現狀,她為什麼會哭,究竟誰這麼膽大包天。
在衛斯瀚的準則裏,沒有人可以觸碰以及傷害他的所有物,他的人隻允許被他欺負。
衛斯瀚的腳踩上了油門,他看著路邊的快速滑過的景色:“寶貝兒,我記得你合同上的住址是裴家大院吧!”
南城,衛斯瀚來過,不過裴家卻沒多大的興趣。
這麼多年來,即使衛斯瀚知道裴言馨在裴家,但他總是沒有收拾好自己,見裴言馨也是件至關重要的人生決定。
如果不是因為淼淼,不是因為裴許彥的始亂終棄。
衛斯瀚或許還不會去了解裴言馨,但了解之後才發現了這麼驚天的秘密。裴言馨注定是他的人,從未改變。
“嗯。”裴言馨深吸了口氣,她扭了扭脖子,站起了身:“衛少,言馨覺得我們現在的交流不具有任何的意義。”
裴言馨有些不耐煩的將手機電源線扯了扯:“有什麼事情可以放到上班的時候交流。”
“寶貝兒,誰說咱們的交流沒有意義?”衛斯瀚看著南城郊區的別墅群,他緊勾著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來:“我會讓你尖叫著撲到我的懷裏。”
臭不要臉!
裴言馨緊緊的捏著胸口的衣服,她無力的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
“……”
電話裏頭的靜默讓衛斯瀚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一些,他整理了下耳機:“對了,我昨天給你打了三個電話,你沒有接。”
衛斯瀚修長的手指落在了方向盤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你的錯。”
“嗯,我的錯。”裴言馨隨意的應著。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
衛斯瀚每隔三個小時打一次電話給裴言馨,第一次是想問她有沒有到家,第二次是想和她道個晚安,第三次是因為深夜看文件,有些疲憊。
裴言馨是第一個讓衛斯瀚有如此毅力的女人,哪怕是一場商業合同,衛斯瀚都從未這麼厚著臉皮的粘上去。
“不好奇,騷擾電話也綿綿不斷。”
“寶貝兒,你的意思是我在騷擾你?”衛斯瀚聽完裴言馨的話後,語氣嘩啦啦的陰沉了下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