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裴言馨雙手抱著自己的衣服,她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繼續好心,指不定又想出什麼千奇百怪的招數想占便宜。
“把繃帶給我。”
衛斯瀚妖惑的盯著她的眸子,眼神中居然露出了一些輕蔑,不過他倒是很聽話的將繃帶扔給了她。
她垂下眸子,看著腿上還有掌心透出的酒精味兒。
衛斯瀚究竟是怎麼做的,居然能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準確無誤的幫她清理好傷口,而且沒有多餘的印記。
她熟練的將繃帶卷在手心,還沒打結。
衛斯瀚卻像個鬼魅似的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喂,你個大騙子。”衛斯瀚一下子將裴言馨抱了起來,他在她的耳側輕聲的說道:“不乖。”
她一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整顆心都被酥炸了,耳朵一陣躁鳴,隻能聽見衛斯瀚的喘息,還有自己的心跳。
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不抗拒。
她被抱上了軟綿綿的床,衛斯瀚緊接半跪在她的身旁,什麼也沒做,隻是仔細而又細膩的將繃帶卷在腿上,胳膊肘上。
裴言馨看著衛斯瀚生澀的在繃帶盡頭綁上蝴蝶結,猛地吞了口口水:“謝謝。”
“不客氣,我下次會學一下蝴蝶結的係法,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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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馨抱著枕頭坐在床上,包紮好身上的傷口,濕漉漉的頭發也快幹了,於是她幹脆靠在床邊。
衛斯瀚應該是一宿沒睡,借著窗外的陽光,居然在他細致的肌膚上看見了黑眼圈的蹤跡。
“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裴言馨頓了頓,她隻是客套的關心了下:“一直看文件?”
衛斯瀚抵了抵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斯文氣兒頓時蓬發而出,看得她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立馬垂下頭,這個男人總是能呈現出不同的美麗。
“寶貝兒記性不好,我應該有說過,想你想的。”衛斯瀚清朗的笑意中帶了幾許的作弄。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鬼話,她淡冷疏遠的目光落在了一側:“嗯,今天早上九點才開會。”
她又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鍾,有些磨磨唧唧的說道:“現在七點,其實還來得及休息。”
“你在心疼我?”衛斯瀚將手上的文件推向了一側,他雙手交叉,抵著自己的下巴,碧色的眸子中多了幾許的興奮:“如果寶貝兒和我一起休息,我就陪你睡。”
“那算了吧!”
裴言馨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這四個字,別扭的端正了自己的姿勢:“衛少還是專心看文件吧!”
衛斯瀚輕吐了口氣,他聽她這回答,無奈的又重新將文件翻了回來,嘀嘀咕咕的說道:“一副明明想要,卻不要。哎,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裴言馨雙眸撐的滾圓,她一把將自己懷裏的枕頭丟在了衛斯瀚的臉上,衛斯瀚反應不慢,大手一揮,便抓住了軟綿綿的枕頭,他雙眸一眯,緊接著將臉上的金絲框眼睛丟在了書桌上。
“寶貝兒,你要是在挑釁我,今天就別打算從這個門裏走出去!”
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