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馨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眼神中的緊張漸漸地變得清亮。
“做演員，可以讓全世界都看到我。我不在乎那些輿論，有人看見我過的好就行了。”她一抿唇，扇葉般的睫毛撲朔了兩下，卻垂下了頭，勾纏起了小拇指：“學不學金融有什麼關係，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衛斯瀚聽著裴言馨的回答，語氣的真誠很難讓人覺著虛偽，但她說，有人看見她過的好。
難不成小東西活的那麼耀眼，是有目地的？明明她的父母已經過世。
不對……
衛斯瀚的手指落在了玻璃窗上，輕輕的摩挲著玻璃框，小東西的外公貌似不知所蹤，難道？
他看著她落寞的眸子，忽然覺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殘忍。
衛斯瀚又重新走到了書桌前，然後坐了下來：“九點的會議會重新安排最近的工作，寶貝兒，即便我對你有興趣，不過是你的東西，總不能一直唾手可得。別人會有意見的。”
裴言馨一下子抬起頭，眼神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我不是裴許彥，沒有義務性對你好的必要。”他碧色深邃的瞳孔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見她微表情的變化：“花些心思在唐人傳媒，在你的戲路上，沒人會再替你安排你的路。”
衛斯瀚輕吐了口氣，看著電腦上的文件，他妖惑一笑，多了幾許的曖昧：“要是你，或許我能接受潛規則什麼的。”
裴言馨聽衛斯瀚這話，起初是十分詫異，她深吸了口氣，沒有裴家的幫助，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片懵懂。
她以為衛斯瀚會好心的引導自己，但聽他的話，似乎越來越跑偏。
潛規則？
“衛少，收起你的心思，我不需要你的潛規則和幫助。”
“真的？”衛斯瀚質疑的問著她的話，狹長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裴小姐似乎連應酬都不懂，那天紅酒可不是白喝的。”
“那是意外。”裴言馨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她是不擅長這些交際，沒人天生就能應付一堆兒的麻煩：“天道酬勤。”
“嗯，天道酬勤。”衛斯瀚意味深長的說著：“你果然還是個單純的小東西。”
裴言馨雙眸一撐，從旁邊抽了個枕頭抱在懷裏，一咬紅唇：“我可以很好，就算沒有裴許彥的幫助，就算沒有優勢的片酬。”
“我剛剛看了下唐人傳媒的經費預算，裴許彥將整個公司的百分之十經費全投入在你新片的廣告宣傳裏，但效果甚微，轟動程度還不如一個三線明星曝光戀情。”衛斯瀚輕描淡寫的說著，他眉頭微微一擰，目光再次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裴言馨並不知道裴許彥居然在她的身上花了這麼大的代價，百分之十……已經是可以投資一部ip改編的短片價格，也許上映了，票房也未必保證大賺，她輕輕的呢喃到：“這麼多錢……”
“我不會在你的新片上投資這麼多的經費，裴小姐，從一個學過金融，頭腦靈光的經濟學學士角度來看。你打算怎麼拯救唐人傳媒，接下來預計0經費投入的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