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馨的麵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雖然知道今天的會議肯定會有針對她的事情發生。
可從秦怡嘴裏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的難受了下。
她輕呼了口氣，手指轉而捏住了手前的會議資料。
是的，她已經準備好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困難，但起步的時候，永遠都在艱難的做著心裏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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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裴許彥深擰的眉頭忽然舒展，他側身看向了衛斯瀚。
“這就是你的手段麼？用裴言馨來衡量我的失敗？”裴許彥一直都知道，他在裴言馨身上花的代價不是論成本而計。
衛斯瀚愣了愣，他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唇角，再次沉默了幾秒，才說道：“至少淼淼從來不會讓人白花錢，當初你那麼決絕的離開，就是為了一個隻能付出的女人，值得麼？”
“我認為值得，那就值得，衛少沒有必要用你的標準，來衡量裴某的做人準則。”
“哼。”衛斯瀚冷笑一聲，他稍稍挪動了下身子，低聲交流之後，轉而看向了秦怡：“秦小姐的意思，最好說明白一點！”
裴許彥幽深中的目光中有些閃爍，他再次瞧上了沉默而又警長的裴言馨。
馨兒，她應該知道吧！秦怡素來和她不和，從她嘴裏說出來的事情……
再者，秦怡平時做事蠻橫，以前他在的時候，她不敢做什麼，現在居然跳出來挑刺，不可能沒有衛斯瀚的授意。
果不其然。
秦怡此刻的目光，犀利的落在了裴言馨的身上，她嘴角一揚，底氣瞬間足了起來，隻要聽衛斯瀚的話，她就能將衛斯瀚作為一個快速成大名的跳板。
“隻要衛少和裴總不要生氣就行。”
秦怡故意做作的請罪，她將視線移到了裴許彥的身上：“尤其是裴總！剛才我的那番話，說直白了，大家都明白那個人是誰。我也是從練習生一步步走到現在，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現在她霸占著唐人傳媒最好的資源，一點都不給新人留餘地，花那麼多錢，連本都未必撈回來。其實，還不如培養一個新人呢！”
“秦小姐，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不如直接道破。”裴許彥淡然的握住了拳頭，傾身向前：“沒什麼遮遮掩掩的，裴某不是經不起批評的人。”
“這不是在給裴小姐麵子麼！”秦怡隨口一說，可這時猛地捂住了唇，裝成無辜而又慌錯的模樣：“哎呦，呸，怎麼快嘴說出來了，裴小姐別生氣。”
唐人傳媒的工作人員和所有不出名的練習生，全部看向了裴言馨，瞧著裴言馨那纖細的背影。
秦怡乘熱打鐵，她趕緊從身旁助理的手上拿過會議資料：“昨天，我無意從盈利表那邊看到對裴小姐新片《一寵成癮》的估價，前期宣傳投資就超過了三千萬，再加上零零散散的開銷。我可記得當初裴小姐這片的估值在一億左右。真的還不如前幾天練習生開的競選演唱會來的值錢。難道裴小姐的名氣都是用錢堆出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