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王怡芝,做好最後攻堅戰的準備了嗎?”秦鬆用一種極盡冷酷的聲音問李木和王怡芝。
李木和王怡芝知道秦鬆是什麼意思,都堅定地點點頭。老鷹拍拍秦鬆的肩膀,也堅定地說,“老秦,有情況可以立即聯係我,我的人隨時為你準備著。”
秦鬆點著頭,帶著李木和王怡芝出發了。
今天是5月17號周日,此刻是晚八點三十分。
秦鬆和兩個徒弟回到桐啟明家中。穿過封鎖線,徑直入內。
“開始在一樓搜,這個房子裏肯定有密室或者暗道。”
“師傅,可以先聽我的分析嗎?不然盲目地找,會浪費大量時間的。”
“恩,怡芝,你說。”
“當初我第一次來桐啟明家,我聞到了濃度很高的植物氣息,彌漫在一樓客廳的各個地方,所以如果有密室,密室肯定在地下,那進入密室的門會有兩種狀態,一、立式門,鑲在牆麵或者以牆作為迷惑點,這個找的時候敲空牆就可以找到。二、地板入口,提拉式朝上的地板門。這個比較難找,因為鋪的是木地板,敲起來都像是空的。不過有個好處幫助我們,就是越靠近密室門的地方,植物的氣息就會越強烈。”
李木和秦鬆聽了聽王怡芝的分析,雖然不能準確地判斷出到底密室入口在哪,但是好歹有點頭緒了。
李木負責壁畫浮雕那一塊,秦鬆負責地板,王怡芝負責其他牆麵。他們集中找有器物擺放的地方,因為人們的思想都差不多,如果有個暗門,人都會想擺放一點不起眼的東西,讓大家心裏上都覺得那是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從而遺忘它。
他們把地毯翻起來、茶幾移開、能搬的櫃子都搬開了,四處敲敲打打了半天,沒發現異常。
“真是可惡,果然科學家的理念和咱們的不一樣,人家智商高,密室的入口都放得隱秘。師傅,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直接把地板找維修工給他全掀起來吧。”
“木頭哥,你先冷靜冷靜,讓我想想怎麼辦。讓我們都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們是桐啟明,我們是殺了很多人,要在家做實驗,我們會把實驗室放在哪?我們怎麼進實驗室會既方便、又和常人的思維不一樣?”
三個人不說話靜靜地站在房子看著空曠的房間發呆。
沒過幾分鍾,王怡芝突然喊了一聲,“師傅!我們都錯了!”引來了其他兩個人的目光。
王怡芝繼續說,“我們總是在屋裏找,總是把目光放在這個局限性的地方。為什麼我們不去外麵?這個住宅區人很少,如果桐啟明在房子外麵修一道進入密室的門,完全不會讓別人注意到,而且他們每套別墅有兩個車庫門,這麼複雜的出入設施,做什麼都不會讓人懷疑的。而且,如果桐啟明和流浪者失蹤有關係,那他如何把人弄進實驗室最方便呢?就是在車庫附近。”
三個人出到別墅的外麵,王怡芝率先進入已經全麵打開的車庫,車庫還按了燈,照明很充足,車庫的布局也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兩輛車屁股對屁股地停放在車庫裏。車庫靠客廳的那一側牆上有三扇門。李木去一一打開,第一扇門裏是一個一平米見方的小空間,放著擦車的東西。第二扇門裏的空間比第一扇門裏大得多,放著高爾夫球袋和破羽毛球拍一些雜物。第三扇門被打開,裏麵感應燈亮起,是有點泛橘色的燈光,暗得讓人眼睛突然不適應,李木看了一眼說,“還是擦車的工具。”
秦鬆走過去,把李木拉在一邊往後退了一步一腳就往門裏踹,“哎!師傅,你小心!別踹空了。”李木大喊,在李木看來,門口到對麵牆的距離少說有半米,師傅的腿根本提不到對麵啊。
沒想到秦鬆使足了勁,裏麵的牆倒是輕輕鬆鬆閃到了後麵,讓秦鬆空踹了一腳,反而把自己摔了出去,摔在了橘色燈光背後的樓梯上,秦鬆的摔聲弄亮了感應燈,大家才看清前麵是一個朝下的樓梯。
李木有點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原來所謂的雜物不過是橘色的燈光想投影儀一般形成的幻影。根本沒有什麼雜物、也沒有牆,直接就是無障礙的通道。
這也太具有迷惑性了,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這道門的秘密,就算是像剛才秦鬆一樣,知道這扇門有問題,抬腳踹的話,沒有扶穩牆,把自己甩出去滾下樓梯,也就喪命了。
三個人踩著感應燈下去,通道越來越寬闊,一轉身,亮如白晝的大廳展現在三人麵前。
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牆、白色的房頂,上麵有很多空狀物,這應該就是和一口客廳通氣的地方,不然在地下,沒有流動的空氣,不但不能放置屍體或者植物,人下來作業也會缺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