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已經被騷擾的沒辦法，但是她又不能報警，如果警察知道她是老鬼的繼女，會不會老鬼犯得事都算在她頭上。而且“毒人”要是和警察串通好了呢？還不知道被怎麼整呢。
林娜隻好把當初“毒人”給自己打電話的號碼找到之後又撥了過去。
還是“毒人”的聲音。慵懶、散漫、又不失痞氣的聲音。
“喂？是‘毒人’嗎？”
“噢！林娜？小姑娘？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是不是你派人跟蹤我？還騷擾我？”
“恩……當然不是，是我兄弟沒錢花了，想找老鬼呢！”
“你是不是男人！你有本事找老鬼去！那你錢的人不是我，花你錢的人也不是我！你憑什麼欺負人？”
“哦，小姑娘，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啊！雖然借錢的人不是你，但是老鬼說，他要拿錢養活他的老婆孩子，但是他老婆不是死了嗎？所以，錢還不都是你花的！”
“你到底想怎樣？”
“恩，這句話問得好！我確實想把你怎麼樣。隻要你答應，我們之間的矛盾都好說。”
“你說！不過‘毒人’我告訴你，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幹，我也幹不了！”
“殺人放火？小姑娘，你想的美！這樣吧，你今晚有時間沒？來‘火焰’，我手把手教你，怎麼還債！”“毒人”在電話那頭輕輕地笑笑，說著曖昧之極的話，但是語氣裏隻透出淡淡的感覺，沒有一絲一毫情欲的味道。
林娜突然有種念頭想要看看這個聽起來慵懶散漫、又不羈的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好。那我怎麼找你。”
“很簡單，隻要你跟酒吧裏的任何一個人說，你要找‘毒人’，他們都能帶你找到我。你放心，沒人敢拿你怎麼樣，現在你是我的座上賓。”
林娜掛了電話，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毒人”的聲音。像罌粟的花、罌粟殼的香，勾人心魄。
林娜熬到晚自習，一下課她沒拿書包就直奔“火焰”。她還穿著恒逸高中的校服，果然站在“火焰”門口就引來了“萬眾矚目”。在霓虹燈下，“火焰”的表示似鬼爪、似飄帶，在空中扭動、徘徊、情迷意亂。
林娜從旋轉門進去，就被帶著紅色貝雷帽、上身赤裸、下身穿著迷彩褲、軍靴的“保安”攔了下來。
林娜雖然為了生活曾經穿著暴露進出於酒吧等各種成年人的娛樂場所，但是“火焰”隻聞其名，從未進來過，沒想到人家門口的“保安”都這麼有料。寬厚的肩膀、六塊腹肌、人魚線。林娜被男性身體中釋放出的荷爾蒙刺激得有點頭昏腦漲。
“不好意思，同學，未成年人不得進入。”肌肉“保安”喉結上下翻動，冷酷地吐出這句話。林娜不敢抬頭直視，臉上一陣火辣。
“額……我不是，額……我是來找人的，我找‘毒人’。”
“你是？”“保安”還是不讓她再多邁一步，繼續詢問。
林娜感覺到自己身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的校服和慌亂的神色。林娜最討厭別人這種指指點點的目光和周圍切切察察的議論聲。
她鼓起勇氣，抬頭漲紅著臉大聲說，“我找‘毒人’，你們聽不懂嗎？是他請我來的，現在怎麼又不讓我進去了？”
還好燈光迷亂，讓人看不出她的羞澀和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