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飛劍回到了白衣金帶女子的手中,南宮鈺這才明白,剛才一定是這位仙女用飛劍擋了那道金光。
南宮鈺帶著感激的目光朝仙女看去,她全身上下一襲白衣,腰間束著一條金帶。
她長發飄飄,眉目清秀,其間隱然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傲然風姿。
她一定是天上來的仙女,一定是的,南宮鈺心裏想著。
“用法術欺負平民百姓,這種事情你們歐陽世家也做的出來嗎?”仙女冷眸中仿佛射出了一道寒光,朝歐陽振看去。
歐陽振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仙女給驚豔到了,吞吞吐吐了半晌,才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這個不用你知道了,你隻需要知道,你若是當真傷了凡人,隻怕你歐陽世家也會丟了顏麵,被各大家族和門派恥笑。”仙女道。
歐陽振心中一驚,看來這位仙女也是哪家修仙門派的人了,看剛才那道飛劍的氣勢,歐陽振心中估摸著自己恐怕不是她的對手,於是拜道:“姑娘說的是,是我冒昧了,這就告辭了,隻是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日後不知可能再見?”
“這小子當真是個花心蘿卜,又對這位仙女起了賊心了!”南宮鈺心中憤憤道。
“無可奉告。”仙女隻回了歐陽振四個字,歐陽振隻好悻悻離開。
等歐陽振離開了,那仙女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南宮鈺,道:“沒有足夠的本事就不要亂出手,這可不是見義勇為,是自找死路。”
仙女的話略帶幾分責罵的意思,這番話若換了尋常人說,南宮鈺一定不罷休,勢必要反擊回去,可是仙女話說出來,南宮鈺竟是無法反駁,呆立在那兒,整個人如同木頭一般,良久才道:“我……我……,謝謝。”
“我也是路過。”仙女像是不食人家煙火一般,語氣冰冷,隨即便縱身一躍飛走了。
那速度之快,當真令人瞠目結舌,南宮鈺望著仙女的背影,又發起了呆。
“這世間當真有仙女嗎?”南宮鈺雖然知道這世間修仙之人無數,門派也有無數,但是仙女他當真是第一次見,由此心中波瀾起伏,無法平靜。
直到王家父女喊了他幾聲,他才將思緒抽了回來,這才發現,周遭看熱鬧的人群都已經散了。
“公子,請受老夫一拜。”王某忽然拜道。
南宮鈺煞是驚訝,連忙扶住,道:“好端端的,你拜我作甚?”
“老夫要謝謝公子為我們父女倆出頭,雖然公子打不過那個歐陽公子,但是你的這份古道熱腸,老夫感受到了,多謝公子。”王某道。
南宮鈺麵色略一尷尬,道:“我這哪算是幫了你,我自己都受了傷了。”說著,南宮鈺隻覺得胸前和肩頭一陣疼痛,輕輕叫喚了起來。
“公子要不要去看大夫?”王某問道。
“不用了,我回去敷藥就好了。”南宮鈺道,他心想著,這唐門是煉藥的家族,難道還怕沒藥治傷嗎?
“公子,既然你救了我們父女倆,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公子可否會答應?”王某道。
“前輩有話直說便是。”南宮鈺笑道。
“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如今既然公子仗義為我們父女倆抱不平,足見公子品性,不如我就將小女許配給公子如何?”
南宮鈺一聽,心中一慌,朝王姑娘看去,她的臉卻是忽的紅了,低下頭去。
“實不相瞞,我隻是唐門一個下人,實在無法許諾前輩什麼,這事我不能答應。更何況,王姑娘是個那麼優秀的姑娘,何愁找不到好人家呢?若是嫁給了我,隻怕是糟蹋了。”南宮鈺笑道。
王某看南宮鈺的樣子,也不似是在委推,便不勉強了,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父女倆先告辭了,若是日後有緣,必當還能與公子相見。”
“我叫南宮鈺,後會有期。”南宮鈺笑道。
王某正準備離開,王姑娘卻是私下裏交給了南宮鈺一個女兒家的手帕,道:“心妍希望日後還能見到公子,以此為信物,請公子收下。”
王姑娘將手帕塞到南宮鈺手中,便轉身跟著父親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時潮紅的表情,南宮鈺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這王姑娘看來是對自己有好感了。
“心妍?”南宮鈺望著手帕上絲線繡出的兩個秀氣的字,輕輕念道,原來那個王姑娘是叫心妍。
“糟了,大小姐要罵我了。”南宮鈺尋思之間,忽然想起今兒是陪著大小姐出來的,這比武招親的事情一鬧,自己就完全把大小姐忘了。
南宮鈺將手帕收了起來,慌慌張張便離開了。
四下裏尋不到大小姐和如慧的身影,南宮鈺隻好回到馬車停放的地方等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