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野種(1 / 2)

繆海龍臉色極為不爽,一雙圓目瞪著南宮鈺。

“你這樣算什麼?公報私仇嗎?”繆海龍是個血性之人,受不了這般對待,過了片刻嚷道。

“公報私仇?你丟鏢一事,縱然是讓你死都不為過,不過我爹此次派我來,主要為了尋找貨物,我懲罰你一下,又算什麼?”南宮鈺有詞有理,說道。

“當初是我與你單挑,打敗了你,你技不如人,如今你敢把我放開,與我再單挑一次嗎?”

“單挑?”南宮鈺一聽,心裏不禁笑了起來,這個繆海龍定然還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三腳貓功夫的南宮鈺吧?

學了九劍,你一個普通武丁,如何與我打?南宮鈺心裏想著。

“放開他。”南宮鈺忽然對唐寶道。

唐寶楞了一下,道:“少主萬萬不可啊,若是您有什麼閃失,我怎麼和門主交代?”

“不用你交代,而且我也不會有事。”南宮鈺自信滿滿道。

唐寶無奈,解開繆海龍的繩索。

此刻鏢局裏的人都是看的雲裏霧裏的,看來這繆海龍與少主往日是有恩怨的啊。

那總鏢師李康更是一臉茫然,隻得站在一旁看他二人準備比試,竟插不上一句話。

繆海龍活動了一下筋骨,南宮鈺微微一笑,隨即上前與他打鬥。

九劍招式不定,全憑臨機應變,南宮鈺雖然隻得初解,但是對付繆海龍,卻是足矣。

不到三十招下來,繆海龍竟被他打得節節後退,南宮鈺以一招踢腿收尾,踢在了繆海龍的小腹,頓時將他擊飛數丈遠,直撞倒在院子的牆上。

“你服是不服?”南宮鈺趾高氣揚,厲聲問道。

繆海龍此刻心裏是一萬個不解,兩年未見,他武藝竟然已經高出自己了。

南宮鈺看他伏在地上,一聲不吭,心中大爽,既然雪了恥,他也無意要害繆海龍性命,便令李康著人將他帶下去,追究丟鏢之責。

南宮鈺在福州鏢局數日,將鏢局的運鏢賬簿翻看了幾遍,一一審查,也算是來考查一遍了。

至於那丟失的鏢,是七絕門所為,至於七絕門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南宮鈺還不清楚,既然唐順都不著急,他也沒必要犯著危險去找七絕門。

這件事,還是由唐門門主出手比較好。

回了渝州唐家堡,南宮鈺讓唐寶將在福州的事情彙報給唐順,之後自己則又是飲酒作樂去了,這趟福州之行,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一日,南宮鈺帶著唐寶再次來到常去的醉仙樓喝酒,剛一坐下,這醉仙樓的老板便迎了過來,陪臉笑道:“唐少公子今日又來了。”

“老板,照例,上好酒來。”南宮鈺笑道。

“好咧。”

唐寶在一旁輕聲說道:“少主,咱們剛回來,又日日往這裏來,門主已經很不高興了。”

“管他做什麼?你是害怕了嗎?害怕了你就回去,我不會牽連你的。”南宮鈺道。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少主要去哪,小的自然跟著去哪。”唐寶見南宮鈺這般說了,也不再多說。

酒過三巡,南宮鈺喝得甚是無趣,忽然隔壁桌上傳來一道聲音:“呦,這不是唐家大公子嗎?你也在這兒喝酒?”

南宮鈺抬頭望去,那人竟是之前自己得罪過的歐陽振。

歐陽振正一臉玩味兒地望著他。

南宮鈺有些醉意,叫道:“管你屁事?”

“說你是唐家大公子你還得意上了?以我看,你不過是個野種,隻是一個比較高貴的野種罷了。”歐陽振取笑道,“也不知道你哪輩子修來的福,竟然是唐順的私生子。”

“你說什麼!”南宮鈺頓時酒醒,一副盛怒的模樣衝著歐陽振吼道。

“我說你是野種。”歐陽振絲毫沒有被他這般盛氣淩人的模樣所嚇倒,不冷不熱地又說了一遍。

南宮鈺登時發作,拿起一旁的凳子便朝歐陽振砸了過去,歐陽振及時躲過,南宮鈺當即又朝歐陽振打來。

歐陽振見他兩年來,武功修為有些精進,微微詫異,可是縱然如此,他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到十個回合,歐陽振便將他打倒在地。

南宮鈺不甘罷休,繼續起身過來打架,直到整個醉仙樓被他倆人砸的稀巴爛,他自己沒了力氣,倒在地上,這才休手。

一個是歐陽家的少公子,一個是唐門的少公子,醉仙樓老板是一個都不敢得罪,當下隻有自食苦果,認作倒黴罷了。

唐寶看南宮鈺傷得極重,一邊哭著,一邊扶著南宮鈺回去,歐陽振還不忘在那大肆淩辱和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