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令郎?”林玄風問道。
“晚輩想讓犬子拜入玄門,還望掌門或是哪位長老收下犬子這個徒弟。”唐順道。
“若說修煉,你唐門有著自己的法術、武功,還有煉藥術,為何想起來將令郎送入我玄門修煉?”此時那個道姑長老開口問道。
唐順臉色略一尷尬,道:“此中有一些個人緣由,容晚輩私下與眾長老細說。況且玄門乃是天下修仙大宗,若是犬子能夠在玄門修煉,實乃三生之幸。”
“那麼常家主也是送兩位令郎來拜師的嗎?”林玄風聽了唐順的話,又朝常玉風看去,輕輕問道。
常玉風笑道:“正是,還望玄門海納,能夠收下晚輩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林玄風微微一笑,向著身旁坐著的一位長老道:“令師弟,玉清堂門丁稀薄,弟子總共不過十名,你看,這三個孩子不如就讓拜入你玉清堂門下吧,你看如何?”
令正聞言立即起身,朝林玄風道:“掌門師兄應當知道,我與笙清不收弟子已經多年了,不過既然如今師兄這麼說了,那麼這三個孩子,我就收下了。”
令正心中明白,其他五堂弟子都超過百人,隻有自己這一堂加上自己的女兒令雲卿才十個弟子,讓昆山常家和唐門的這三個少年拜入玉清堂,無非是能夠更好地照顧他們。
若是讓他們入了其他堂,隻怕人多都照顧不過來,倘若有個閃失什麼的,隻怕對不住昆山常家和唐門。
畢竟這三個孩子是名門子弟,即使是玄門這樣的修仙之境,也免不了俗禮,萬不能虧待了他們。
常玉風一見玉清堂堂主令正答應收下自己的兒子,大喜不已,連忙讓兩個兒子行禮拜師,唐順見狀,也招呼著南宮鈺跪下來,叫聲“師傅”。
令正看著階下這三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道:“我門下原先十個弟子,既然你們入了門,那麼也該有個先來後到,可是你們三人是同時來拜師,我該讓誰做師兄,誰做師弟?”
唐順和常玉風兩人一聽,互相對望一眼,都表示不在乎自己兒子的拜師輩分。
常青和常順兩兄弟麵麵相覷,雖然都不想做最小的那個師弟,但是這裏的場合不允許他們任性妄為,隻好跪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南宮鈺突然說道:“我不要做最小的。”
“噢?為何?”令正見南宮鈺開口說話了,倒是沒有厭煩,反而笑著問道。
“最小的容易遭欺負,不好不好。”南宮鈺道。
此話一出,周遭的幾個玄門弟子都輕輕笑了起來,就連無妄堂堂主曲正明、清心堂堂主付俢霜、太和堂堂主張通天三人也似是輕笑起來。
令正的嘴角掛著一抹輕淡的笑容,他心中似乎早已拿定了主意,對著常青和常順兩兄弟道:“從今兒起,常青常順,你們二人便是我玉清堂座下第十一名弟子和第十二名弟子。”
“諾,多謝師傅。”常青和常順兩人一聽,心中歡喜不已,連聲拜道。
南宮鈺則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令正。
令正這才緩緩對他說道:“你便是我座下第十三名弟子了。”
“為什麼我是最小的?”南宮鈺不明白令正為何就這麼定下來了,滿肚子的不解和不願都寫在了臉上。
“既然是令長老的意思,你就不要有那麼多怨言了。”唐順覺得有些尷尬,在一側提醒南宮鈺道。
“讓你做了最小的弟子,為師自然會補償你,這是為師近日剛剛得到的一件寶物,便送給你了。這樣你以後也不會遭到別人的欺負了。”令正微微一笑,隻見他的袖口中忽然飛出一麵鏡子,直落入南宮鈺的手中。
南宮鈺反複把玩瞧著這麵鏡子,隻看出這鏡子樣子倒是精美,卻看不出其他的東西來。
正要問間,令正說道:“此乃昆侖鏡,你需得好好保管,等你日後修為有成,此鏡可發揮無窮的妙用。”
“原來這鏡子也能成仙家寶物?”南宮鈺想了想,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並不虧,由此心生大喜,高興起來,拜謝一聲。
玉清堂地處九天神殿之東南,位於一座山頭之上,與九天神殿和長生堂所在的主峰之間,僅僅隻有一座鐵索橋相連。
那橋又窄又長,離地約有百餘丈,從橋上往下望去,令人毛骨悚然。玄門上的弟子一般往來時,都是通過飛行,鮮少有人是走橋的。
唐順和常玉風兩人結伴下山之後,令正便帶著三個新收的弟子前去玉清堂。隻因他們三人無甚修為,必然要走這鐵索橋上過。
不過令正這個師傅倒也貼心,也陪著他們走鐵索橋。
其實,這鐵索橋也算是考驗弟子心性的一門課,若是沒有膽子走過鐵索橋,如何談論修仙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