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追我,我自然要跑了。”白萱笑道,“你都說是追魔教的人追到這裏,那說明這些村民肯定都是魔教人害的啊,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便是魔教的人。”歐陽振手中佩劍頓時拔出,指向了白萱。
白萱一副欲哭無淚的神色,一雙不屑的眼神向歐陽振看去,隻聽她道:“罷了罷了,我不與你們多說了。我來這裏是找人的,沒有工夫和你們耗著。”
白萱向前邁出一步,意欲離開,歐陽振手下那些人頓時逼近一步,每人手中的利劍都直指白萱。
“今日我就要除去你這個妖女。”歐陽振叱喝一聲,手中佩劍泛著淡淡的微光,登時便一劍刺來。
唐鈺豈容歐陽振傷害白萱,於是當即祭起昆侖鏡,昆侖鏡驟然飛了出去,將歐陽振那一劍打了下去。
白萱瞧見昆侖鏡,嘴角頓時揚起一抹微笑,朝四周搜尋起唐鈺的身影。
唐鈺從灌木叢中飛出,昆侖鏡環繞一圈,又落回了他的手中。
“唐鈺,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白萱一看到唐鈺,顯得極為興奮,頓時便伸手拉住唐鈺的胳膊。
唐鈺一陣措亂,道:“你找我做什麼?”
“我前幾日去滄瀾山找你,可是得知你下山了,就一路找過來了,終於找到你了。”白萱笑道。
歐陽振被突如其來的昆侖鏡打了個踉蹌,瞬間大怒,不知道什麼人敢阻擋自己除惡,當他抬頭看到唐鈺時,卻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竟是冤家路窄。
“我還以為你爹把你送去玄門,是要躲著我歐陽振呢,看來今日你我有緣啊。”歐陽振笑道。
在唐鈺的眼裏,這個歐陽振,還一如之前一般囂張狂妄,絲毫沒有變化,唐鈺覺著,就連聽他說話,都有幾分惡心。
“那還真是有緣了,我一來就看到你在這欺負人,難道你歐陽家是以欺負人為樂的麼?”唐鈺麵對歐陽振時,態度與在玄門時對待師兄師姐們完全不同。
玄門的那些師兄師姐,在唐鈺的心裏,都是高人。修仙之人,當要尊敬幾分。可是眼前的這個歐陽振,唐鈺覺得多看他幾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態度也自然而然的硬朗起來了。
“看來你是與這個妖女一起的,那我就一起收拾了。”歐陽振斥退左右,看情勢是想要以一己之力來擊敗唐鈺。
唐鈺心裏輕笑起來,這個歐陽振還以為自己像當初一樣被他隨意欺辱嗎?
眼見一場打鬥在即,唐鈺將白萱向後推了推,對她說道:“白姑娘,你往後站一站,我來收拾他就可以了。”
唐鈺雖然知道白萱不是普通的人,可是也沒有讓她一個姑娘家動手的想法。
白萱看著唐鈺一副古道熱腸的模樣,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好,我看著你打。”
她並不準備出手,白萱以為,一個在玄門修煉了六年多的弟子,怎麼說也不該輸給歐陽振這麼一個紈絝子弟吧?
唐鈺剛回過身來,隻聽歐陽振大叫一聲:“我倒要看看你在這玄門六年,能夠學到什麼東西!”接著便是一劍飛刺過來。
唐鈺祭起昆侖鏡,也不施法,隻揮起昆侖鏡與歐陽振手中的劍對招。
歐陽振看那昆侖鏡渾身上下隱然有著青光閃爍,像是仙家寶物,心中略有不妙的感覺,他連出十幾招,都被唐鈺輕鬆用昆侖鏡擋了下去。
“該我出手了。”唐鈺默念口訣,隻見昆侖鏡中放出一道鏡形圓光,瞬時便將歐陽振手中的劍碎成幾段,連帶著將他整個人都轟飛了出去。
白萱在後麵看著,同時手中還鼓掌叫好,看得怡然自得。
歐陽振忍著傷痛,臉上全是仇恨之意,隻見他右手一指,一道真氣攜帶著微光射來,唐鈺不慌不忙,將手中昆侖鏡橫在身前,那一指術打在昆侖鏡上,竟是反射了回去,反將歐陽振又擊退了數步。
歐陽振隻覺得胸腔中一股熱氣撲騰,一時沒有忍住,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來。
“你們歐陽家法術秘籍眾多,這麼些年了,難道你隻會一個一指術嗎?”唐鈺沒有要進一步動手的意思,反是冷眼瞧著他。
歐陽振沒有想到自己歐陽家的劍法和一指術竟然都奈何不了唐鈺,六年前還被他打的無法還手的唐鈺此番竟然騎到了他的頭上。
他雖然敗了,可是心中從未服氣過。
“即使你勝了我,你也是個野種。”歐陽振輕輕抹去嘴角的血跡,衝著唐鈺惡狠狠地笑道。
“野種”兩個字如同一把匕首,切割在了唐鈺的心頭,將他的傷疤切開,往日的傷痛又浮現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