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雙唇緊閉,輕輕吻在了唐鈺的側臉上,如蜻蜓點水,隨即便收了回去。
“我喜歡你,唐鈺。”她笑著,同時嘴角還帶著幾分得意,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一樣。
“我懶得理你。”唐鈺將頭一瞥,朝窗外看去,盡量不去看白萱。
初經人事的他不懂得男女之情到底是什麼,白萱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子如此地魅惑他,若說他心裏一點沒有感覺那是假的,可是唐鈺知道,自己對麵前這個女子,並沒有太多的了解。
她從何處來?她是什麼人?她到底是妖還是人?他都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白萱勾起了他身為男人的本性,唐鈺隻覺得渾身熱血膨脹,心跳加速,他極力地去壓製心中的那份悸動,努力不在白萱麵前失態。
“你看你臉都紅成這樣了,還說不喜歡我麼?”白萱得意地笑道。
“你休想魅惑我,我這是男人的本能反應,根本不是喜歡你好吧?如果換做小師姐這樣對我,我一樣會……會臉紅的,不對,隨便換個女的我都會這樣。”唐鈺說著,仍是一眼隻盯著窗外。
白萱聽到他又提起他的那位小師姐,心中微微鼓氣,正欲再說話,忽然馬車劇烈地搖晃了一下,隻聽正在駕車的曲平一聲“籲——”,馬車隨即停了下來。
“曲師兄,出什麼事了?”唐鈺連忙掀開車簾,問道。
與此同時,唐鈺看到了前方滿地的死屍,嗡嗡的蠅蟲聲傳入了他的耳朵,那些死屍上麵已經爬滿了蛆蟲。
唐鈺愕然,連忙下了馬車,和師兄們向著屍體走了過來。
白萱跟在後麵,她雖然經曆的很多,可是當她看到那些蛆蟲在屍體的眼睛、鼻子和耳朵裏亂爬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一陣作嘔,甚至都不敢去看這些屍體。
唐鈺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惡心的神色。
“這些人都是被屍魔殺害的。”慕白此刻說道。
“他們怎麼沒有變成屍人?”唐鈺問道,“反倒是爛在了這裏。”
顧長歌眉頭緊蹙,蹲了下來,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每個死屍。
“東寰劍陣?”顧長歌看到那些死屍上的另一處傷口時,忽然驚道。
唐鈺等人一聽,也是一陣驚訝,隻聽顧長歌繼續說道:“這些人不是沒有變成死屍,而是變成死屍之後,被東寰劍派的人用東寰劍陣誅殺了。”
“那麼說來,東寰劍派也派人來了?而且是剛剛過去了?”沐瑤說道。
“不是剛剛,應該走了很久了。”顧長歌說道。
慕白看了看滿地的死屍,歎了一聲,道:“看來七絕門培養出來的屍魔不在少數,這下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要遭殃了。”
“這些屍魔的方向好像都是往渝州去的,我們要快點趕去渝州。”顧長歌說道,他的心頭隱然升起了一種危機感。
眾人應了一聲,隨即各自上馬,準備向渝州而去。
唐鈺因為之前和白萱發生的那些尷尬事,此刻再也不敢和白萱一起乘馬車了,他不假思索地便騎上了自己原先的馬,讓白萱一人乘馬車。
白萱略有不爽,悻悻地回了馬車。
“怎麼?有美人相伴不好麼?居然跑出來了?”慕白見唐鈺騎馬並未坐馬車,心下好奇,上來打趣說道。
說起這事,唐鈺便是心驚臉紅的,他躊躇了半晌,才緩緩說道:“慕師兄,你別取笑我了。我和她又不熟,先前因為她昏迷,為了看著她我才和她一起坐馬車的,如今她已經醒了,我沒有理由再待在馬車裏。更何況,她一個女子,我若與她老是待在馬車裏,恐汙她清白。”
“你和她不熟?”慕白微微一愕,隨即笑道,“我看白姑娘倒與你熟得很咧。”
“先前隻與她有過幾麵之緣,自然不熟。”唐鈺狡辯道,心中卻如同翻浪打鼓一般,不得平靜。
慕白見這位小師弟臉都紅了,也不拿他打趣了,轉而說起了正經話題,道:“你說那些屍魔會不會已經出現在渝州了?”
“啊?”唐鈺心中一驚,呆在了那兒,慕白若不說起,他還沒有意識到。
若是屍魔去了渝州,唐家堡會不會有危險?唐鈺心裏七上八下起來,略微有些慌張。
“怎麼了?”慕白看他神色突變,問道。
“師兄,我家就在渝州,我爹是渝州唐門門主。”唐鈺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小師弟,想必那些屍魔還沒有到渝州。”慕白聽了唐鈺的話,語氣轉變的比六月的天氣還要快。
唐鈺心知慕白師兄是在安慰他,惆悵了半晌,片刻後又忽然想起剛剛遇到的那些死屍,聽大師兄提起了東寰劍派,此刻他問起了慕白:“慕師兄,東寰劍派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