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你與你妹妹唐真還有這一番情緣啊?幸好她是你的妹妹,不然你可就要被搶走了。”白萱坐在唐鈺身旁,笑道。
“我之前還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她也不知道我是她哥哥,所以……”唐鈺語氣略有吞吐,道,“而且,我又不會喜歡你,我喜歡的是我的小師姐。”
“又是你的小師姐,你小師姐當真那麼好嗎?”白萱的話語之中明顯夾雜著醋意,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緊緊地瞪著唐鈺。
唐鈺笑道:“當然,我這個小師姐雖然起初喜歡針對我,捉弄我,但是相處幾年下來,她對我這個小師弟還是很關照的,她人又溫柔又可愛,雖然有點和唐真一樣的傲嬌,但是我就喜歡她的這點傲嬌。”
唐鈺在白萱麵前將小師姐令雲卿好一頓誇讚,直聽得白萱呼呼作氣,兩頰氣得通紅,道了一聲“我回去了,不理你了”,然後便消失在唐鈺的麵前。
麵對白萱這來去自如,瞬息變化的修為,唐鈺雖然見過幾次了,可還是忍不住驚歎起來,越發的好奇她究竟是什麼人。
次日一早,唐順就在客廳裏備下了一桌酒菜,將顧長歌他們七個人全部邀了過來,說是一盡地主之誼。
顧長歌、慕白、沐瑤、曲平、韓一卓、白萱還有唐鈺七人依次就座,唐順最終坐在了唐鈺的身旁。
一桌總共八人,卻上了有二十多道菜。唐順似乎熱情太過,直讓顧長歌他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就連上桌的酒,都是二十年的花雕酒,讓曲平和韓一卓喝得很是過癮,唐鈺先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兩位師兄原來還好這一口,而且還都是海量呢。
酒過三巡,顧長歌提起此番來到渝州的正事,向唐順問道:“唐門主,不知道最近渝州可曾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唐順臉色忽變,陰沉下來,道:“你們來這裏也是為了屍魔的事情嗎?”
“看來屍魔已經在渝州作惡了?”顧長歌麵色一驚,道。
“實不相瞞,最近城中每到夜裏,便有屍魔出來行凶,害人無數,許多人被咬了變成了屍人,然後繼續咬其他的人。”唐順道,“我聽邱元說,光是這兩日,處理的屍人都已經不下兩百人。”
“若是屍魔繼續作惡下去,屍人隻會越來越多,恐怕官府也不能阻止。”顧長歌說道,“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誅滅全部的屍魔。”
“我唐門和歐陽家已經派人調查屍魔一事,隻是這屍魔尚且不知來源。”唐順雖然心知屍魔大抵就是七絕門所為,但是七絕門行跡隱匿,始終無法找到他們在渝州一帶的藏身地點。
“昨天晚上運送到府裏的貨物是什麼?與屍魔的事情有關嗎?”唐鈺此刻想起昨晚卞聰運送的貨物,於是開口問道。
唐順點了點頭,道:“都是些藥材。屍魔乃是毒煉而成,一旦咬傷凡人,便會導致凡人中毒,然後死去,再變成屍人,因此我令門下弟子抓緊研究能夠解除屍毒的解藥。而昨晚運送來的,都是一些相關的藥材。”
“這幾日我和師兄弟們在渝州調查一番,希望能夠找到那些屍魔,也許還可以找到七絕門的隱匿地。”顧長歌對唐順說道。
“是玄門派你們來的嗎?”唐順笑著問道。
“我們這次是奉師門之命,準備去洱海阻止七絕門的行動,”慕白說道,“不知道唐門主可知道洱海在什麼地方?”
“洱海?”唐順思忖一陣,搖了搖頭,道,“不知,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顧長歌他們一聽,心中又失落了幾分。看來洱海之事隻得往後推了,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屍魔之事。
晚上,渝州城的各條街道上空無一人,原本熱鬧的夜市現在漆黑一片。屍魔之事起初發生時,並未鬧得全城皆知,後來受害的百姓越來越多時,引得全城恐慌。白天倒是無事,可是一到了晚上,便是家家閉戶熄燈。
偶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晚上還在大街上晃蕩,多半都要被屍魔咬死,然後變成屍人,遊走在巷間,逢人便上去撕咬。
寒風勁起,客棧和酒家前的燈籠一搖一晃,照的東西的影子都搖搖晃晃的,倍感陰森。
“沐瑤師姐,你說我們能夠找到那些屍魔嗎?”走在這陰冷的長道上,唐鈺覺著身子被吹得極冷,環視四周,對一旁的沐瑤說道。
今晚吃過晚飯後,大師兄說大家分開出來尋找屍魔的蹤影,於是沐瑤便和他分到一起了。
起初白萱是要摻和進來的,可是顧長歌說讓她留在唐家堡,萬一有人遭到屍魔攻擊,也好盡快送到唐家堡讓白萱治療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