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心裏此刻也明白了,既然七絕門的人會出現在這裏,那麼說明這裏便不是在鏡子裏的世界,而是鏡子將他們從渝州傳送到了這裏來。
時至今日,唐鈺總算是親眼見到了七絕門的弟子了,神色之中反倒是有些興奮,不禁叫道:“原來這些黑袍就是七絕門的人。”
唐鈺想道,這些人一個個身穿黑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是怕別人看到他們的真麵目嗎?
“七絕門的人向來全身黑袍,看不到他們的臉。”沐瑤說著,揮起絕情劍,踏步便飛行過去, 一道劍光掃去,兩個黑袍人便被打的魂飛魄散,消失於黑暗之中。
唐鈺也祭起昆侖鏡,直將揮去,昆侖鏡攜帶著強大的靈力,衝上來的黑袍人還沒接觸到唐鈺,便被昆侖鏡的靈力逼退回去,唐鈺右手將昆侖鏡輕輕一揮,一道青光散去,幾個黑袍人痛叫一聲,倒在地上。
未耗費多少力氣,唐鈺和沐瑤兩人便將那十幾個黑袍人都消滅了,僅留著兩個活口倒在地上。
沐瑤一劍指去,怒斥道:“說,七絕門派你們來千蒼山是為何?”
那兩個黑袍人互相對視一眼,不說一句話,隨即便灰飛煙滅,化作輕煙,顯然他們是自盡了。
沐瑤神色一凜,這些七絕門的人倒是忠心耿耿,寧願去死也不願說出七絕門的秘密。
唐鈺朝千蒼山看去,心裏不禁升起團團疑雲,莫非這千蒼山和嚎哭深淵都與洱海有關嗎?
“玄門的弟子還是有些能耐的,竟然能夠找到這裏來。”這時,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從千蒼山下走了出來,衝著唐鈺和沐瑤說道。
唐鈺和沐瑤凝神望去,那個人越來越近,待到近處,唐鈺總算看清了這人的打扮。
他一身玄色的長袍,兩道月牙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似有寒光,他的額頭綁著一根細長的黑色頭帶,他的手上握著一柄法杖。
“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沒有找到洱海,卻被傳送鏡送到洱海來了。”那個手執法杖的男子高聲說道,語氣之中雖然帶著一絲奇異,但更多的卻是不屑。
“洱海?洱海就在這裏?”唐鈺心中一驚,原來自己和師兄們苦苦尋找的洱海竟然就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是這裏也沒有海啊?
“你是何人?”此時沐瑤緊握著絕情劍,衝著那男子叫道,她的眼神中像是包含了一團火,凜然而又犀利。
“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七絕門的幽冥二老嗎?”玄衣男子冷笑兩聲,說道,“我便是七絕門幽冥二老之一的玄冥長老,特意來取你們倆個娃娃性命的。”
“取我的性命?”沐瑤同樣是冷笑一聲,道,“我的性命,唯有天可取,不然,任誰都取不了。”
沐瑤說罷,絕情劍已然綻放著萬丈光芒,她手中掐訣,便引絕情劍刺去。
玄冥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但見他手中法杖一揮,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絕情劍擋了回去,絕情劍猶如受到當頭一棒,晃悠悠飛回沐瑤手中。
沐瑤眼神一愕,驚訝無比。
唐鈺見這情形,倒是沒想到這玄冥老兒竟然輕輕一招就把沐瑤的攻勢給擋了,似乎根本沒費什麼氣力。
“傻小子,還愣著做什麼?”沐瑤見一旁的唐鈺隻在那傻傻地看著,心裏不禁微微生氣,朝他輕聲嗬斥道。
唐鈺聽到師姐這一聲嗬斥,恍然回過神來,祭起昆侖鏡便朝玄冥打去。同時,沐瑤亦是重新祭起絕情劍,縱身飛去。
兩人一齊上來,玄冥的眼神中卻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他反倒是輕輕一笑,默念一聲口訣,頓時手中的法杖紫光大盛。
昆侖鏡與絕情劍如同雙劍合璧,合力打來,玄冥橫起法杖,昆侖鏡和絕情劍同時打在法杖之上。
唐鈺隻覺得有一股莫名的真氣從法杖之上湧來,通過昆侖鏡傳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那股真氣使得他渾身燥熱,難受無比。
不一會兒,唐鈺的額頭便冒出了大量的汗珠。
難不成是這老兒使什麼妖術嗎?唐鈺竭力地默念九天玄術中的定心訣,可是他依舊是覺得手上的力道漸無,險些就要握不住昆侖鏡了。
反觀一旁的沐瑤,那張白皙而又絕美的側臉上,亦是流下了汗水,顯然沐瑤也被這玄冥的法杖上的不知名的力量弄得難受無比。
“啊!”唐鈺堅持不住,痛叫一聲,便被法杖擊飛了出去,瞬間退出了數十丈遠的距離,轟然倒地,掀起陣陣灰塵。
沐瑤連忙收劍退後,向唐鈺奔去,看著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唐鈺,沐瑤臉色略顯焦慮,問道:“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