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數道腳步聲越來越近。
玄幽的聲音在唐鈺的耳邊響起:“將這兩個人帶到血池去。”
“諾。”
唐鈺隻覺得身體被人抬了起來,向著密室外走去。
等七絕門的人再次將他放下,他忽的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一條延伸出來的石台,石台四周都有石壁,像是在一座巨大的山洞裏,每一麵石壁上都有好幾座石門。而在石台之下,一座碩大的血池正在翻滾著,冒著白霧。
唐鈺心頭一驚,這場麵著實將他震驚了一下,他細細看去,那血池中央,竟然插著一柄看起來十分凶厲的劍。
那柄劍渾身全是鮮豔的血紅色,劍身周圍泛著騰騰的熱氣。
唐鈺一看便知,那柄劍就是七絕門那個鬥笠男口中所說的血靈劍!
“他們這是要拿我們來祭劍了嗎?”一旁的白萱忽然說道。
唐鈺還未說話,玄幽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隻聽他笑道:“你們倆終於是醒了,過不了多久,你小子的血液就要融入這血池之中,有著鳳血之力,到時候血靈劍必然是大功告成了。”
“這血靈劍到底是什麼?”唐鈺看著血池裏令人可怖的血靈劍,心裏一陣發怵,這血靈劍看起來好像是用鮮血鑄煉而成的,整座血池裏的鮮紅液體都是血液!
唐鈺不知道七絕門為了這柄血靈劍到底殺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可是七絕門犯下的罪孽他卻是一清二楚。
“血靈劍陣,一旦血靈劍煉成,便可以觸發血靈劍陣,到時候我們七絕門便可以滅了你們這些自詡為正道的人士。”玄幽傲慢地笑道。
唐鈺心中一涼,這血靈劍真的如玄幽所說的一般,那麼厲害嗎?
“現在隻差你這一味鳳血了,這正是血靈劍的靈魂所在,哈哈哈,隻要有了你身體裏流淌著的鳳血,血靈劍就算大功告成了。”玄幽笑道。
“嗬嗬,”麵對玄幽的狂傲,唐鈺不禁輕笑一聲,道:“你以為光憑一柄什麼破血靈劍,就可以與天下正道為敵了?”
“光是東寰劍派和玄門你們都對付不了,更不要說還有那麼多世家了。”
玄幽聽他這番話語,神色一冷,道:“行與不行,我們會讓你看著的,到時候你就看著我們如何摧毀玄門和東寰的!”
正在此時,那個鬥笠男再度出現在了唐鈺的麵前,隻見他從一處石門中緩緩走了出來,朝唐鈺和白萱看來,略帶輕蔑的語氣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你想怎樣?”唐鈺看到鬥笠男,渾身一顫,厲聲問道。
鬥笠男輕輕一笑,道:“我說過,將鳳血珠暫且寄放在你那兒。如今該是時候還回來了。”
“你以為我要怎樣?難道你沒有看到這血池中的血靈劍嗎?我便是要用你的血來完成這血靈劍的最後一道加工。”
鬥笠男說著,朝下麵的血池看去,血池裏的血液翻滾奔湧,時不時地向四周的牆壁濺起。
唐鈺沉默不語,如今的他麵對鬥笠男和玄幽,完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朝一旁的白萱看去,心裏不禁覺得愧疚許多。
這四周都是七絕門的弟子,還有玄幽和鬥笠男兩個高手在這裏,唐鈺就算沒有被捆綁著,也絕對逃不出去。
此刻鬥笠男朝血池旁的一個長者走了過去,那長者披散著一頭白發,手裏還拿著一本不知名的書本,他的一雙眼睛深深凹陷下去,眼眶看起來深邃而又漆黑,模樣頗令人覺得可怖。
“何時可以開始?”鬥笠男向那長者問道。
唐鈺看去,那個長者大概便是鑄煉這柄血靈劍的鑄劍師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妖魔邪道,竟然會鑄造出血靈劍這種邪物出來。
長者滿意地看著血池,道:“隨時可以開始。”
“好。”鬥笠男大喜一聲,同時向著石台上的玄幽說道:“開始吧。”
玄幽應了一聲,朝唐鈺看去,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種無名的恐懼在唐鈺的心頭蔓延開來,他感覺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可怕之事。
他本以為玄幽會將他整個人推入血池之中,因為那樣的話,是最快的死法了,自己的血液也會融入血靈劍中,
玄幽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你不會死的,如果將你整個人推下去,你的屍骨隻會髒了這一池血水,而且我們留著你還有大用呢。”
唐鈺心中駭然,玄幽竟然如此懂得勘察人的心理!
玄幽的話語說完,他忽然輕輕一揮,手中頓時便亮出一柄匕首,他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用匕首在唐鈺的腕上割開一個大口子,經脈之中的血液頓時從傷口處漫了出來,向著血池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