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啊,可是我爹不允許,畢竟我是家裏唯一的兒子,我爹老是說以後家裏的基業還得我繼承呢!”
“那這就沒辦法了。”唐鈺聳了聳肩,轉身就往客房走去。
慕容慶卻死死地拖著唐鈺,不肯放他走,礙於他是慕容湮的弟弟,唐鈺也不忍狠心拒絕他,所以隻好幹脆教了些凝氣聚神的法訣給他,這是玄門初入門所修煉的法訣。
相信隻有這些法訣,也不算是泄露門派法術。
唐鈺本是打算教他東寰的凝氣口訣,可是又覺得不妥,畢竟自己尚不是東寰的入門弟子。
隻好將自己猶且記得的一點玄門入門口訣交給了慕容慶。
“若想修煉禦劍之術,你必須先把這些口訣熟背了,然後修煉好。”唐鈺糊弄道。
雖是一些入門級別的凝氣口訣,可是慕容慶卻顯得十分高興,念了幾聲口訣,然後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還說練好了再來找他。
唐鈺輕輕一笑,微微搖了搖頭,實在拿他沒辦法。
……
唐鈺推門進了客房,剛踏進一隻腳來,杜如雙便迎了上來,拉著唐鈺坐下,問道:“慕容慶那小子態度怎的變得這麼快?他要拜你為師讓你教他法術?”
“是,拗不過他,我隻好教了他一些基本的凝氣法訣。”唐鈺答道。
“我可都看到也都聽到了,你教他的是九天玄術入門法訣,用以凝氣聚神的。”杜如雙笑道,“我原先還以為你當真將九天玄術給全部忘記了呢!”
“記得又如何?”唐鈺神色一暗,道,“我已不是玄門弟子,就算記得,也不會再去修煉了。”
“那你為何將九天玄術法訣教給慕容慶?”杜如雙問道,他仿佛一眼看穿了唐鈺的心思。
唐鈺猶豫片刻,喃喃道:“我畢竟不是東寰弟子,斷然不好將東寰的禦劍術教給他,隻好教他玄門的九天玄術了。”
“因為你起碼曾經是玄門的弟子,對嗎?”杜如雙一副了然於胸的神色說道。
唐鈺不言,算是默認了。
杜如雙也不打算難為他,當下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小師妹已經不見消息許久了,這涼州城並非久留之地,咱們不如明日就去找小師妹吧?”
“嗯,”唐鈺輕輕應了一聲,思慮片刻,又道,“林玄風是往北逃去的,咱們就順著他的蹤跡去尋,相信小師姐也是要去找林玄風的。”
“我明白,隻是我有點擔心。”杜如雙道。
“杜師兄,你擔心什麼?”唐鈺不解地看向了他。
“我擔心小師妹在我們找到她之前就遇到了林玄風,那樣的話,光憑小師妹的修為,哪裏打得過林玄風?我擔心她的安危。”
唐鈺聽罷,心裏一沉,以杜師兄的話來看,令雲卿如今的安危當真是他和杜師兄心頭的一塊病痛。
師傅和師娘已死,令雲卿萬不能再出事了。
唐鈺心下一沉,心裏想著,無論如何,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護得小師姐的周全。
“既然明天要走,那我去通知沐瑤師妹。”過了片刻,杜如雙又道。
唐鈺臉色微微一動,問道:“通知她做什麼?”
“她這次也是為了尋找小師妹而來的,我們既然要往北去找小師妹,難道不和她說一聲嗎?再者說,三個人,總歸是希望更大一點的。”杜如雙苦笑道。
唐鈺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卻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晚上,月色入戶,沐瑤站在客房外遲遲沒有回屋,手中的絕情劍依舊握著,一身玉帶白衣,深情的眼神凝望著天上的月亮。
“沐師妹。”杜如雙與唐鈺簡單地商議完明天尋找小師妹的事情後,就趕過來,通知沐瑤一聲。
“唐鈺與我商量好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往北去尋小師妹,我特意來通知你一聲。”杜如雙笑了笑,道。
沐瑤臉上浮過一抹哀色,嘴唇微微動了動,緩緩開口說道:“他是不是還不願與我說話?若是沒有那件事,此番來通知我的,一定是唐鈺吧?”
杜如雙聞言,漸漸低下了頭,他的心裏自然知道小師弟對沐瑤有芥蒂,可是他不希望沐瑤對此耿耿於懷。
一方麵傷了同門之誼,一方麵他們也是好朋友。
“師傅和師娘的去世,對於小師弟的打擊太大了,請你體諒他,興許過段時間,他就好了。你不要介意。”杜如雙思考了一會兒,答道。
沐瑤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又怎麼會不體諒他呢?畢竟……令師叔是死於我的劍下的。”
沐瑤說著,目光一瞥,看了一眼絕情劍。
杜如雙道:“師傅當時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其實……這又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