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離東寰不遠,我先施法護住她的心脈,延續她的性命,然後我們就去東寰,清遠真人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唐鈺殷切地說著,於是右手掐訣,伸出二指,隨著他默念法訣,二指之上,泛起了點點青光。
隨後,他將二指點在令雲卿的脈搏上,一道極為舒緩的真氣緩緩流入她的丹田。
施法過後,小黑很自覺地跳進了布袋裏,唐鈺則將令雲卿抱起,立即禦劍前往昆侖山東寰劍派。
杜如雙一手拿著青霜劍,另一手祭起玲瓏節,與沐瑤一起,緊隨唐鈺其後。
三人登上東寰劍派的無極大殿時,已是暮色。
起初,正陽最早得知唐鈺他們來了,看到令雲卿受了如此重的傷,急忙便吩咐師弟們將令雲卿安排到客房去休養,以東寰煉製的還魂丹給她服下,暫緩傷勢。
然後正陽便帶著唐鈺和杜如雙、沐瑤三人登上無極大殿,去見掌門清遠真人以及諸位長老。
唐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與清遠說清楚了,清遠之前早已得知林玄風入魔一事,也知道了玉清堂堂主令正夫婦之死。
此番再聽唐鈺提起,他忍不住哀歎一聲,道:“令正與蕭笙清夫婦乃是玄門長老,修為高深,曆來秉仁善之心,匡扶道義,卻沒想到是今日這般的結果。
令雲卿乃是他們二人唯一的女兒,無論如何,貧道與諸位長老自會保住令雲卿的性命,唐鈺,你就放心吧。”
“多謝真人。”唐鈺誠心拜道。
杜如雙和沐瑤兩人亦是拱手作揖拜道。
……
兩個時辰後,夜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外麵的月光比前幾日明亮了許多,唐鈺站在淩絕峰住所的門外,對著蒼茫大地發起了呆。
令雲卿的傷勢極重,本是徘徊在鬼門關的性命,硬是被清遠掌門以及清玄、清幽、清風三位長老合力救了回來。
也因為如此,東寰的這四位高人,消耗了許多修為。
對於他們這樣極力救治令雲卿的行為,唐鈺和杜如雙都銘感於心。
可是即使令雲卿撿回了一條命,卻仍舊還未醒過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想到這裏,唐鈺心裏隱隱擔憂起來。
“小師弟,我知道你還在擔心小師妹的安危,可是小師妹已經性命無礙了,你就先放寬心吧。”不知何時,杜如雙已經出現在了唐鈺的身後,輕輕說道。
唐鈺輕歎一聲,道:“小師姐還沒醒來,我這顆心總歸是放不下來的。”
“我又何嚐不是呢?可是我們站在這裏發呆,也是無濟於事。”杜如雙道。
“掌門以及三位長老現在怎麼樣了?”唐鈺又問道。
“清遠掌門與三位長老因為救小師妹,耗費了許多修為,聽正陽師兄說,他們好像準備閉關。”
“在他們閉關之前,我有一事,要與他們說。”說著,唐鈺離開了淩絕峰,向無極大殿而去。
杜如雙大致知道唐鈺要說些什麼,於是跟了過去。
無極大殿裏,清遠和諸位長老都在,其中三大長老與掌門坐在高座,正在囑咐正陽在他們閉關後需要打理的門中之事,同時令其餘的長老協助打理。
此時,唐鈺和杜如雙進了大殿。
清遠遙遙望見,嘴角露出和善的笑容,問道:“唐鈺,你現在怎麼過來了?”
“真人,晚輩有一事,要與掌門以及諸位長老一說。”唐鈺道。
“什麼事?你但說無妨。”清遠微微抬手,示意唐鈺直說。
唐鈺道:“我與杜師兄之前懷疑昔日的玄門掌門林玄風極有可能是往東寰而來的,之前我的小師姐被他重傷,由此看來,我猜測林玄風一定會來東寰。可是至於他來東寰的目的,我卻還沒想出來。”
“你是說林玄風會來到我東寰?”一旁的清玄長老略有質疑地問道。
唐鈺點了點頭,道:“是。”
“既如此,相信林玄風此番前來,必是來者不善。”清遠相信了唐鈺的話,說道。
清遠話音剛落,忽然一個弟子急急忙忙從殿外跑了進來,拜道:“掌門,有人襲擊鎖妖塔!”
無極大殿在場的眾人一聽,都是麵色一驚。
清風連忙問道:“可知是何人?”
“弟子不知,那人一身黑衣鬥笠,修為極高,弟子們已經漸漸招架不住了。”那弟子答道,臉色顯得十分匆忙。
清遠與諸位長老對視一眼,紛紛起身,前往鎖妖塔一看究竟。
剛聽到“鎖妖塔”那三個字時,唐鈺的心頭就顫抖了一下,忍不住想到一樣東西,那就是“血靈劍”!
唐鈺心裏瞬間明白過來,毫無疑問,那個偷襲鎖妖塔的黑衣鬥笠之人就是林玄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