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答道:“這裏是無妄宮,魔尊讓我們好好地照顧您,不能有一絲閃失。”
“無妄宮?魔尊?”唐鈺不解道。
這無妄宮是哪裏?魔尊是何方神聖?他都不知道。
“既然上神醒了,那奴婢這就去告知魔尊大人,魔尊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那侍婢說罷便退了出去。
隻留下唐鈺一人在屋子裏喃喃道:“上神?”
莫非他們是認錯人了?
唐鈺微微一想,便想到了那個與自己極為相像的流方上神,心中不禁笑道:“看來他們把我當成流方上神了。”
正苦笑間,房門再次被推開,唐鈺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衣著華麗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看上去年紀較輕,雖然穿著很鄭重和老氣的服飾,可是他卻穿不出來那種威嚴滄桑的樣子。
“晚輩滄尤,拜見流方上神。”這個自稱滄尤的男子看到唐鈺的那一刻,忽然就朝他跪了下來,同時雙手拱過頭頂,顯得極為尊敬。
“果然是將我認作他了。”唐鈺喃喃一聲,然後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男子,不禁苦笑道:“想必閣下就是魔尊大人了?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流方上神,我叫唐鈺,隻是一個剛來神界報到的新人而已。”
說愛吧,唐鈺又自嘲一聲:“而且,我還因為得罪了天帝,被逐出九重天了。”
唐鈺話音剛落,滄尤便道:“滄尤是不會認錯的,雖然過了七千年,可是上神的尊容一直都留在晚輩的腦海裏。當年雖然父親沒有得救,可是上神對於我們玄鳥一族的大恩大德,晚輩卻一直記在心裏。”
“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要我怎麼樣說,你才會相信我不是什麼流方上神?”
唐鈺從床上起來,站在滄尤的麵前,又對他說道:“你仔細看看,我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流方上神?”
滄尤見眼前這個“流方上神”一再辯解自己的身份,即使再覺得他是流方上神,也變得猶豫起來了。
他抬起頭,稍稍打量了一下唐鈺,可是他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越看越像是流方上神。
不,不是像,簡直就是嘛,滄尤想著。
“我隻是一個下仙罷了,難道你連我的仙階都看不出來嗎?”唐鈺再次辯解道。
其實滄尤早已看出了唐鈺僅僅是一個下仙的修煉境地,可是起初他想著,流方上神在七千年前被天帝懲罰,到如今折損了修為,此刻是下仙也說不定。
可是聽了唐鈺的話後,滄尤對自己的這種看法產生了點疑慮,略帶著疑問的語氣說道:“你當真不是流方上神?”
“不是。”唐鈺鄭重地答道。
滄尤還是不信,圍繞著唐鈺走了兩圈,將他整個人全部打量了一遍,道:“你若不是流方上神,怎麼會有他的法器鎮魔劍?”
“鎮魔劍曾是流方上神的法器?”
滄尤那句話如同驚雷一般,讓唐鈺萬分詫異,可是驚訝過後他又冷靜下來,細細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怪不得當初花幽一直將自己認為是她的主人,看來她真正的主人其實是流方上神,自己隻不過因為和他長得像了些被花幽錯認罷了。
“這法器是我還未修成仙時,在千蒼山嚎哭深淵下所得到的。”唐鈺一字一句地向滄尤解釋道。
滄尤神色頗為凝重,陷入了沉思,可是他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唐鈺。
唐鈺被他看得有些瘮得慌,別過頭去,可是這時滄尤卻忽然說道:“好吧,就算你不是流方上神,我也打算交你這個朋友了。”
滄尤語出驚人,讓唐鈺頗為驚駭,“你說什麼?”
“我們做個朋友吧?”滄尤性子爽朗,伸出手來,似要與唐鈺握手一般。
唐鈺猶豫了一會兒,將手伸了出去,道:“反正我現在也是孤身一人,如果你願意,我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我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和流方上神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天庭那些人將你逐出九重天,這也就不足為奇了。”滄尤輕輕拍了拍唐鈺的手,打趣說道。
唐鈺卻是麵色一疑,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流方上神究竟是什麼人物?他以前是犯了什麼天條嗎?怎麼你會這樣說?”
“唔,此事說來話長,我帶你出去參觀參觀我這無妄宮,順便給你說一說流方上神以前的事情。”滄尤答應道。
唐鈺點了點頭,便跟著滄尤走出了屋子。
此刻他才發現,這屋子外麵,竟然是一座長滿了奇花異草的花園,而且這花園很大,閣樓宮宇不計其數。
雖然比不上九重天仙氣繚繞的天庭,可是也是不勝輝煌。
“七千年前的神魔大戰,你可知道?”走了數步,滄尤問道。
唐鈺搖了搖頭,道:“未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