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永清、祝萬年知道這樣下去,官軍隻有全軍覆沒一途。兩人不得不帶領自己的親兵衛隊衝上前來,一邊幫助抵擋二龍山軍隊的攻勢,一邊尋找敵軍的弱點,希望能夠在敵軍的戰線上打開一個突破口,帶領餘下的官軍衝出去。
魯智深指揮全軍猛攻陷入包圍的官軍,時刻留意觀察敵軍的動向,一旦發現敵軍有向某個方向突圍的企圖,當即使用自己的預備兵力增援那個方向以防止敵軍突圍逃跑,他要的是一場漂亮的殲滅戰,而不僅僅是一場擊潰戰。
祝永清、祝萬年帶領眾親兵衛隊意圖強行突破之時,魯智深當即就發現了他們,他決定先行解決了二人,剩下的官軍自然會不戰而降。
魯智深帶領施恩、薛永一路直奔祝氏兄弟殺去,二人猛可裏見到三員將官向他們殺來,心中吃了一驚,尤其是為首的那將,使一根奇形怪狀的禪杖做兵器,看看分量似乎不輕。
魯智深來到二人跟前,不由分說,舉起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摟頭蓋臉向祝萬年打去,禪杖未到,一般惡風早已襲到,感到魯智深這一仗蘊含的恐怖力道,祝萬年不敢怠慢,使開手中的爛銀點鋼方天畫戟接戰。兩人武器甫一接觸,祝萬年隻覺一股大力沿著戟杆傳來,直震得他手臂酸麻,幾乎把持不住兵器,低頭一看,虎口早已震開,心中不禁暗覺駭然。魯智深得勢不饒人,在馬上使開水磨禪杖,一杖緊接一杖,猶如烏雲蓋頂,祝萬年應付得頗為吃力,隻覺得一股股巨力排山倒海向他壓來。
此時,施恩與祝永清也已接上了手,那祝永清武藝果然不俗,使一杆水磨鏡麵方天畫戟,十餘合已將施恩逼得險象環生,薛永在一旁看到施恩一人鬥不過祝永清,當即一挺手中杆棒上前助陣,兩人聯手才堪堪抵住祝永清的攻勢。
祝永清一人獨戰施恩、薛永猶有餘力,他一邊與二人接戰,一邊觀察魯智深與兄長祝萬年的戰況,隻見得二人鬥到三十餘合,祝萬年漸漸不敵,數次險些被魯智深的禪杖打到,祝永清生怕兄長出事,心裏不由得暗暗焦急,手上的攻勢也越發淩厲,這樣一來,施恩、薛永再不能維持不敗局麵。
就在這時,鄧飛看到二人情勢危急,手持鏈子錘就要上前幫助二人廝殺。祝永清一心想著先打發了施恩、薛永二人,以便幫助兄長解圍,此刻見到鄧飛朝他飛奔而來,心中愈發焦躁,暗暗尋思道:“且讓我用寶劍取了他二人性命。”想到這裏,他右手單持畫戟戰住施恩、薛永,左手抽出了掛在腰間的寶劍,揮劍向施恩頭頂砍落,施恩不知深淺,舉起武器去當。
魯智深戰那祝萬年已穩操勝券,時刻留意著施恩、薛永這邊戰況,隻見那祝永清猝然之間抽出寶劍,那柄劍在月色之下如一泓清泉,隨著祝永清的揮動似乎緩緩流淌起來,魯智深一看此劍這番光景,就知定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心中大駭,當即高聲叫道:“兄弟,快躲開!”隨即撇下祝萬年,揮起禪杖向祝永清持劍的左手閃電般打來,以圖迫使他放棄殺死施恩。
但為時已晚,祝永清那柄寶劍毫不費力地將施恩的武器切為兩截,仿佛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然後順勢向他的頭頂砍落,施恩畢竟還是聽到了魯智深的提醒,他在意識消散之前使盡最後一分力氣死死地抓住了那柄嵌在他腦殼之中的神兵。
祝永清本以為施恩已經死了,也就渾不在意地抽回寶劍抵擋魯智深的憤怒一擊,在他看來,魯智深的這條禪杖也經不起他的寶劍鋒利,必定會被切為兩段。但沒有想到寶劍被施恩死死抓住,他一下竟然沒能抽回,再想抽第二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魯智深的禪杖已經到了,祝永清不得不忍痛割愛,鬆開握住寶劍的左手,總算是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魯智深的這一擊,若是再慢上一點,他的這條手臂就保不住了。
祝永清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丟了寶劍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戀戰下去,趕緊招呼一聲祝萬年,兩人趁著施恩身死在敵軍的戰線上造成的局部混亂之機,帶領親兵衛隊向外衝去,剛剛見識了魯智深的武勇,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那些被圍的官軍了,自己能不能脫身還是個未知數呢。
鄧飛早就在留意二人的動向,此刻見到他們意圖脫逃,當即飛馬趕上前去,舉起鏈子錘就向跑在後麵的祝萬年打去。卻說鄧飛的鏈子錘屬於軟錘,分錘身、錘鏈兩部分,錘形如小瓜,為銅鐵所製,鏈長三尺五寸,鏈尾有環,可以套於手中,最善於遠擊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