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忻夫婦做完好事,收拾停當後,方才命人將史穀恭請了過來。史穀恭進得房間,忽覺體內靈力運轉不暢,心中大吃一驚,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召忻夫婦與史穀恭見禮後,便懇請史穀恭出手行刺宋江,以解召家莊之危。史穀恭心中著實不願,隻因召忻對他有救命之恩,礙不過他的顏麵,隻好勉強答應下來。
史穀恭話鋒一轉道:“莊主此計雖好,但是卻不夠完美,若是在我行刺之時,莊主能夠加以配合,定能一舉蕩平二龍山營寨,召家莊之危自解。。”
召忻一臉詫異道:“哦,還請先生教我。”
史穀恭道:“宋江今日初戰告捷,誌得意滿之下,必定疏於防範。我決定就在今夜動手,莊主可命召家莊眾鄉勇做好準備,一旦宋江大營出現混亂,就說明我行刺成功,莊主這時便可趁機率領召家莊一眾鄉勇全力攻擊二龍山營寨,二龍山措手不及之下,將被莊主一網成擒。”
召忻拍案而起道:“先生真是絕妙好計啊,召某佩服。先生請放心,我現在就命召家莊眾人做好準備,隻等先生馬到成功,便可一舉蕩平二龍山。”
史穀恭見召忻同意了他的主意,心中暗暗歡喜道:做完了這件事,我也算是還了召忻昔日的救命之恩,之後便可以離開召家莊了,聽說我哥哥史文恭在曾頭市做武術教師,到時候我就去投曾頭市,與我哥哥同在一處,也不負一場兄弟情義。今夜行刺宋江,即使是折損些陽壽,若能早日與哥哥相見,卻也顧不得了。
史穀恭想到這裏,暗運真氣,暗叫一聲“苦也”!臉色竟然大變。剛才他進屋之時,就覺得靈力運轉不暢,當時還沒有放在心上,此刻再次運轉靈力,方才發現根本就無法勾通外界的先天靈氣,他如何能不驚?
召忻夫婦看到史穀恭臉現異色,趕緊一臉關切地詢問。史穀恭此時方才注意到高梁臉色潮紅,眉角含春。心中暗道一聲“晦氣”,登時明白了原因,再也不願在這屋裏多待哪怕片刻,向召忻夫婦告辭離去。
走到屋外之後,史穀恭果然發現又能與外界的先天之氣勾通了,他嚐試著暗暗吸納先天之氣,體內靈力運轉仍有滯澀之感,史穀恭也無計可施,看來隻能等到身上沾染的不潔之氣逐漸散去後,體內真氣才能運轉如意,還好那宋江不是修道之人,今晚的行動應該不會受到影響。
想到這裏,史穀恭也就寬下心來,他回到自己房間,將一眾作法之物收在行囊中,隻等今夜行刺宋江成功,他便離開召家莊,前去曾頭市尋他哥哥史文恭。
史穀恭果然等到壬時,方才施展遊都穿地之術,來到二龍山大營,他在地下悄悄打探清楚了宋江的營帳,當即施展法術來到了宋江營帳所在的地下,側耳傾聽帳內動靜,一時間寂靜無聲。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隻聽賬外想起了一陣腳步聲,一人向著營帳走了過來。史穀恭心想應該是那宋江回來了,當即振作精神仔細傾聽。果然聽到帳外值班的士兵喚他做主公,宋江向那士兵招呼了一聲,便走進了帳中。史穀恭聽得明白,正是宋江的聲音,心中再不懷疑。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之聲想起,之後屋內便再次陷入了寂靜。
史穀恭心想那宋江應該已經歇下,便從地下鑽了出來,手執一柄利劍直奔宋江殺去。忽然間隻見宋江自床上坐起,向他詭異一笑,史穀恭不由得一愣,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向宋江時,隻見兩人早從床下鑽出,一左一右護在宋江身旁。
宋江站起身來,氣定神閑道:“史穀恭,我早已猜到你今夜會來行刺於我,我來為你介紹兩位道友,我左邊的是入雲龍公孫勝,右邊的是神行太保戴宗。”說到這裏,宋江猛地大喝一聲:“你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宋江說出公孫勝和戴宗之名時,史穀恭心中早已有了怯意,再聽宋江那一聲大喝,頓時精神一陣恍惚。就在史穀恭呆愣之時,戴宗一把拉起宋江,施展神行甲馬之術,轉眼間二人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說時遲,那時快,戴宗和宋江甫一離開,公孫勝立即將兩張符籙分別貼在了地上和營帳的牆上。
史穀恭回過神來,不見了宋江,知道是戴宗用神行甲馬之術帶他離開了此地,心想今夜的行刺計劃已經失敗,他可不敢同公孫勝交戰,當即施展遊都穿地之術,三十六計,先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