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格外神秘……
好似一種渴望,又宛若一種想象的星星隨意散著。在夜空中閃光,一牙清月在天上就這樣掛著,像是暫時的停留,又像是想要永久的駐紮。
納蘭看著櫻兒,帥氣的臉也有些淡淡地泛起了紅暈,微微一笑掩飾尷尬的氣場,卻惹得這氣氛愈是尷尬,連空氣散發著濃鬱的燥感。
櫻兒更是臉紅,把手默默地虛握成拳頭,慢慢的地放在了胸口緊緊地按著,心跳在喧囂,水晶一樣的眼睛孜孜的眨著。
這裏好像隻有他們的笑臉,和這恰似能融化這萬裏冰雪的笑聲……
但他們的夢或許已經不在一起了,如這個天上那高高懸月的傷,它總要有落下的時候。他們,也有說不盡的苦悶,似玄月未放,卻要漸落的苦悶。
過了一會兒,納蘭淡淡地問櫻兒:“還記得這個嗎?放開手,這三個字說起容易,但想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我試過,但做不到。”
“有好多事情,都是要在明白的時候才能放下。”
“那你明白了嗎?”
櫻兒歎了口氣,嘟嘟囔囔的道:“不明白……”
“那你憑什麼放下?”納蘭果真是個直性子。
“世事所迫……”櫻兒無奈的說。
“真的要這麼對自己?何苦呢?”納蘭心疼的縷了縷櫻兒簪子下的那縷碎發。
“或許是苦吧!”櫻兒緊緊地抱著自己,身體有點顫抖,好像是害怕,“但族人需要我這麼做。隻有這樣,我的家族才能重振旗鼓,我隻是個犧牲品,沒有價值。”
“‘江山’有那樣重要嗎?在爭寵,他是你們的嗎?眾生芸芸,他們才是這天地的主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人稱萬歲爺的那個人真的能萬歲嗎?”納蘭依舊不改他特有的倔強,道,“就算他可以拉誰一起下葬,他依舊隻是一個人!”
“哎……”櫻兒笑道:“這不是我說了算的,是族人。”
納蘭不知是怎麼了,學著櫻兒的口氣,說起了道理:“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命運或是地位會有好有壞,真是不可避免的!真正的區別隻有一個,就是在百年之後,陪他長眠的心,是快樂,還是悲傷!”
“或許他永遠孤獨,才會自己想著三妻四妾,但不想這樣,他卻越來越孤獨……”櫻兒若有所悟,“嗬嗬”的笑了,但笑得是那樣無奈。
納蘭也有了一些安穩的心情,安慰的說道:“你懂就好。其實很多人想的榮華富貴並不是想象中的絢麗,更不是想象中的汙濁。自己的生活最好,到是萬歲爺常常對我說‘峰高難避刃萬丈,金殿午時猶覺寒。”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煙……”櫻兒笑著,好像是對世事的諷刺和控訴,“卻是自以為自知,到是這些人,說一些不該說的,攪亂了世道,還說怪不得別人。”
納蘭聽出櫻兒的語氣不對,就趕忙轉走了話題:“何時我們可以像兩隻鳥一樣,自由自在,倒也相守地值。”
“天玄有變,世事難猜”!明月的高懸都不是哪個定數,更何況地上的人?“世道”,或許就是這樣的堅定,但又這樣的渺茫。他們,或許自認為早已化成異枕同夢的愛人,但是事實,或許並非如此發展,愛情很簡單,但夾雜了一個複雜的世事,就不那麼容易了!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