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人已經帶到了。”
徐黃庭恭敬的站到男人的右手邊上,恭敬的將一碗魚食遞給中年男人。
男人點點頭,抓起一把魚食灑在魚池當中,厚重的嗓音也隨即響起來:“你就是秦楚,我是陳雨的父親,陳耀陽,聽我兒子說他現在所受到的痛苦全部都是因為你,是麼?”
話音落地,陳耀陽將空碗塞給徐黃庭,轉身眼神犀利的衝著秦楚看過來。
猶如刀劈斧砍一般的麵容出現在秦楚麵前,一雙眸子帶著淡淡的威嚴,這說明陳耀陽是個喜歡發號施令,熱衷爭權奪利的人,他的雙手袖長,袖口整齊,還帶著水晶做成的袖扣,頭發一絲不苟,散發著一股雞蛋花特有的甜香味道。
陳耀陽是個嚴謹的人。
“沒錯,我就是那個打傷陳雨的人。”秦楚也同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大聲道:“不過,這一切事出有因。”
徐黃庭在一旁哼出聲,這秦楚怎麼現在還沒看清形式,陳耀陽是兩個陳家當中,脾性最為爆裂的家主,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打傷他兒子的暴徒的。
“事出有因,這就是你能夠出手打傷我兒子的理由?”陳耀陽眉頭一挑,疑惑的盯著秦楚,等待著他的回複。
秦楚搖搖頭:“不是。”
陳耀陽的眉頭更加凝重,越發憤怒了:“既然不是,那你為何還出手,你明明能夠看出來他什麼都不會,不像你這種練習武功的人,這樣身強體健。”
陳耀陽氣急,死死的瞪著秦楚,拳頭捏緊,等待著他的回複,似乎要是回答不如意,就會毫不猶豫打過來。
“你就不怕我陳家動用手段,讓你在市內混不下去麼?”
“嗬嗬!”秦楚冷笑著看了陳耀陽一眼,譏諷道:“不勞煩您陳總出手了,張家的人已經這麼做了。”
陳耀陽一愣,撇撇嘴,眼中卻滿是譏諷:“活該,好了,我今天讓你來是為雨兒結束病痛的,聽說你解除了林凱威身上的病痛對吧,我兒身上的你也一定能解除咯。”
秦楚點點頭:“我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陳耀陽撇撇嘴,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受一點點皮肉之苦,尤其是在雨兒他們手下受傷,這是麵前這個男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還手?張家做的不錯。
深吸一口氣,看了秦楚一眼,陳耀陽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你最好將我兒子治好,要不然就準備承受我陳家的怒火,張家既然已經讓你在市內混不下去,我不介意讓你過得更慘。”
秦楚一愣,掃了陳耀陽一眼,眼中滿是譏諷。
“行啊,隻要你能的話。”說著,秦楚詢問道:“他人在哪,我還急著處理了回去。”
陳耀陽揮揮手:“管家,帶他去,要是他敢耍什麼小手段的話,你是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徐黃庭一愣,隨即麵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您就放一百個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好了。”徐黃庭興奮的說著渾然沒有發現秦楚臉上的鄙夷。
朝著秦楚招招手,示意他跟上,徐黃庭在前方帶路。
這陳家也是夠奢華的,雖然不如之前去過的林家,但在市內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得起的。
別墅是經典的古代木質榫桙鏈接,粗大得需要三個成年人才能合攏抱緊的木柱子足足有十六根,分布四周,將別墅牢牢支撐起來。
一陣過堂風吹來,還帶著一陣淡淡的幽香,似乎是花園中飄過來的。
秦楚深吸一口氣,衝著徐黃庭掃了眼急忙跟上。
“我告訴你,你最好是救好我們少爺,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不信你看看四周的安保力量。”徐黃庭走在前麵,嘴巴卻沒有閑著:“這可都是我們陳總特意從外地搜羅回來的高手,特意用來防備你的。”
秦楚點點頭,沒有應聲。
四周空空蕩蕩,徐黃庭說的那些人,他一個都沒看到,不過也不排除是這些人刻意隱藏的結果。
“你小子,下手沒個輕重,你知道我們少爺因為你成了啥模樣麼?他現在躺在床上,見到人就會渾身瑟瑟發抖。”
秦楚哼出聲,沒有回複。
見到人就會瑟瑟發抖?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對秦楚這種有蘇白,有聞人可可作陪的人,他都肆無忌憚,將他往死裏整,換了是個普通人,那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你還別不服氣,那天少爺帶去的人手和今天的相比,不能相提並論,別看他說的難聽,但心地善良,頂多就是想要讓你主動退出而已。”徐黃庭說著,拉開了雕花的房門,邁過門檻走進去:“少爺,我給您帶能夠治療您身上痛苦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