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祝族(1 / 2)

這些日子來,他已然知道了眼前二人的身份來由,知道他的意思,又見他問到自己為何急於離開,便解釋道:“此次回去因為族裏要商量如何應對這次的變故,想必這狗官還會再次下手。”

原來他們族人在草原上遊牧為生,但經常在這分水嶺上進行買賣,不料這分水嶺上的縣令乃是一個貪官,竟然讓他們無償每年向自己進貢白銀千兩。達瓦他們這樣剛烈的藏族漢子哪肯答應,話語也不委婉,出言侮辱了那縣官,難怪之前他在廟會上看到那出戲會大聲叫好。

而那縣官也知道他們族人眾多,自己若是強來,想必不會討好,也就隻好作罷了。

結果不多天他們便遭遇了那黑衣漢子,自然而然的就把兩件事情聯係到了一起,隻道是那狗官胸中惱恨難消,便請到殺手,對自己下手,若不是寧浩出手相救,恐怕就被他得逞了。

藏族人本就重感情,滴水之恩都是當作湧泉相報,更何況寧浩對他是舍命相救。想到這裏,達瓦看著眼前這救命恩人,又盛情邀請他一同前往草原。

寧浩見他盛情相邀,本不忍心拒絕,但實在是不願再耽擱,又是婉言拒絕。

通過這些天的了解,寧浩對達瓦他們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達瓦乃是這附近草原上一個叫做天祝的部落的族長的兒子。據他所說,他們部落以販賣馬匹為生,加上處在這絲綢之路的要塞之上,來往的商客對馬匹的需求也是十分大,所以他們部落發展的也是十分繁榮。

他們族人從小就接觸騎馬射箭,對刀棍之類的兵器自然也不陌生。長期在草原上生活,早就自由自在慣了,對於朝廷那些法律約束也是從沒放在眼裏。

這次遇刺就是一個警報,達瓦知道,雖然自己族人長期在草原上活動,不受人的拘束,但此次以後族人在這分水嶺行走起來多有不便,不由得引起了達瓦的重視,他早在數天前便讓人回去稟告之前所發生的事,剛才族裏父親傳來口訊,召集自己回去商議如何應對此事。

寧浩見他麵色凝重,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局勢而擔憂,寧浩把他之前所說的各種事情的順序理了一遍後也開始思索了起來。

如果照達瓦所說,那黑衣男子真是那縣官派來殺害達瓦的話,那殺手動手的日子想必那縣官也知道,若是當晚過後,無需幾天,那縣官收不到殺手的回複,必定也就知道那殺手已經死在了對方的手下,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自從能走動以後就看到有藏人不斷在這院子進進出出,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若那縣官要想有後續動作,他定不會隱忍到現在,那黑衣漢子武功了得,就算不能擊殺達瓦,也能拚個兩敗俱傷,那晚沒有得逞,他隻須第二天封鎖分水嶺,派人搜查,不出幾日,必定能夠搜出眾人來。

可是如今他們依然沒有察覺到那縣官的動作,想到這裏,寧浩隻想到了兩種可能。

第一,這個縣官隻是一時氣憤請了殺手想要報複,但見殺手許多天還沒回去,知道事情敗露了,但見天祝部落繁榮,若事情鬧大了,傳出去想必自己的烏紗帽也不保,於是此事就作罷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名黑衣男子並不是那縣官派來的,是他人所派,事情敗露後還沒有傳到那人的耳中,所以眾人到現在也還是安然無恙,但又想起達瓦所說的,他們族人一直生活在草原之中,基本上不會和別人結仇結怨,平常最多的也就隻是和買馬的大商人在生意上會有所爭執,但也不至於要取自己的性命,再加上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也相差不遠,所以還是覺得這種可能不大。

寧浩思索完後便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達瓦聽,達瓦雖然覺得十分有理,但是還是得馬上回去和父親和部落各人商量,但聽寧浩這麼一說,他在心裏也希望這隻是自己一場虛驚。

寧浩突然想到了什麼,向曲煙兒問到那天從那名黑衣男子懷裏所搜出來的令牌在哪,曲煙兒聽他問令牌的下落,連忙從懷裏取出來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