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微微一笑,道:“剛開始我也覺得奇怪,你這一路上確實從未和我分開過,可謂是寸步不離,就算是錦毛狐狸,也不可能做到分身去偷那王府寶庫的寶物吧。而且為什麼錦毛狐狸要扮作一個捕快呢?一個捕快並沒有權利去打開王府寶庫,這些事情我本是無法想通,但是我卻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哦?倒不知是何事?”金捕頭問道。
“從王府寶庫巡查完後,你我都沒能想出如何潛入那王府寶庫盜寶,我十分失望,之後你說了一句話卻讓我懷疑上了你。”寧浩答道。
“哦?不知是哪句話?”金捕頭問道。
寧浩道:“你說這王府寶庫守衛如此嚴密,非王府中人絕對不可能進入到那王府寶庫內,或許那錦毛狐狸也想不出法子來。當時我以為你隻是無意之中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但我一聽你這話卻是恍然大悟,便想到了那錦毛狐狸說不定會易容成王府中人,當時我便開始懷疑起了江總管,後麵一想來你卻不是無意說出那句話來,而是在誘導我一步一步走入你的思維中去。”
金捕頭微笑不語。
寧浩繼續說道:“這一路上,你一直在引導著我們走入你的計劃之中,沒有人察覺到了,我實在佩服。”
金捕頭笑了笑,道:“可這還是無法解釋我如何盜寶。”
寧浩點頭,道:“沒錯,這點確實還不足以解釋此事,你我相遇是昨日,對否?”
金捕頭點頭道:“沒錯,正是昨日,我與你聊的甚歡,便答應帶你一起前往秦王府查案,這其中你又看出什麼來了?”
寧浩答道:“剛才我們進入那寶庫,發現那半箱翡翠寶玉被盜,想必決不是今天發生的,這箱翡翠寶玉一定是早就沒了。”
金捕頭問道:“這與你之前所說又有何關聯?”
寧浩道:“這之中卻有著很大的關聯,讓我想通了很多問題。”
“哦?聽你這麼一說,似乎十分有趣,我倒要聽聽了。”金捕頭道。
寧浩接續說道:“那半箱翡翠寶玉既然之前就被盜了去,若你是那錦毛狐狸,既然盜走了那半箱翡翠寶玉,為何又要易容喬裝重返秦王府呢?”
“沒錯?如果我是錦毛狐狸,既然盜走了那翡翠寶玉,為什麼又要重新回到那秦王府呢?”金捕頭答道。
寧浩微笑,顯得十分自信,道:“這點倒剛好解開了我之前的疑問,若那錦毛狐狸真是要盜那翡翠寶玉,既然已經得手,就不用再冒險重返秦王府了,所以我敢說,那翡翠寶玉並不是錦毛狐狸想要盜取的寶物。”
金捕頭道:“還請繼續說。”
寧浩道:“那日我與煙兒在那酒樓內與你相遇,你見我與你投緣,便答應了我的請求,帶我一起去秦王府查案。我的出現卻是你沒有算到的,但是你天性自傲,自然是不相信憑我就能壞了你的事,於是你就帶上了我。”
金捕頭道:“可這還是無法解釋我該如何去盜王府寶庫。”
寧浩點頭,道:“確實是如此,你確實無法分身去盜取王府寶庫裏麵的寶物,而且那寶庫密不透風,外麵把守的守衛又眾多,你更是無法去盜取王府寶庫裏麵的寶物。”
金捕頭點頭,道:“沒錯,這又該如何解釋?”
寧浩說道:“這一點,加上之前所推理的,說明了你這次和我進入王府查案,目的並不是要去盜取王府寶庫內的寶物,而是要誘導我們打開王府寶庫的大門,之前你點醒我想必就是要誘導往你的計劃上走,還有一點,更是說明了你一路上都在誘導我們走進你的計劃中來。”
“哦?又不知是哪一點?你說,我聽著。”金捕頭道。
寧浩道:“一進入寶庫,你便提醒我們,那錦毛狐狸出現的時間剛好是在那花剌子模國使者走後,接著你便讓江總管去查看那箱翡翠寶玉是否丟失。這不正是你在誘導我們往那箱翡翠寶玉上麵想嗎?所以那箱翡翠寶玉並非你所要盜取之物,而是你所布下的一個棋子。”
金捕頭笑了笑,對寧浩說道:“你所說都不錯,可是進入寶庫後我們還是寸步不離,我可有拿走寶庫內任何東西?試問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賊呢?千方百計誘導人打開寶庫大門,卻隻是看著那寶庫內的寶物流口水,有這麼愚蠢的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