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嚴,我和張小明也算是初入修界,對一些危險和規則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可以跟我們講一下麼”,楊法打破了突然間有些壓抑的沉靜,他好奇的問道。
北嚴一聽,不由有些疑惑,先前看楊法那一手隔空取物的本領,還以為是某個隱士高人的弟子,按理來說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些。不過,作為朋友,他也沒有多問。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許是適應了,這次他沒什麼反應,徐徐道:“說到目前的格局,也不能完全稱之為修真界了。其實我也是初次下山,所以我所說的也是我師傅告誡我的。當然,你們也更加應該注意”。說到這裏,他很嚴肅的看了下對麵的兩人,就像當初下山時師傅的眼神,充滿著期望和擔憂。
張小明和楊法挪了挪凳子,坐到了北嚴的身旁,而秀萍和小娟兩女,雖然聽不懂,倒也沒有多問,默默的為三位滿上了茶水,靜靜的站在了各自選擇的人身旁。
“由於天地靈氣的稀薄,很多天賦不夠之輩開始另辟蹊徑,一時湧現出不少新的流派,曾經那些看不上眼的旁門左道,現在反而昌盛了不少,有的能力甚至達到了修真界的築基期。不過可能是看不上眼,也可能是想讓我多些曆練,我師尊並沒有細說。隻道讓我注意幾個地方,稍有不慎,會有性命之憂”,北嚴不由加重了語氣,“那便是南疆的七彩毒林,陰都不夜城,無盡花海,沙海荒涯,極冰絕脈……”
“這麼多地方啊,不過除了前麵的南疆,後麵的你怎麼沒說明位置?”,楊法有些疑惑的問,“難道……?”
“死了,全都死了,要麼永遠留在了那些絕地,要麼出來也是瘋瘋癲癲,暴斃而亡”,北嚴顯得有些畏懼,“就連強如我師傅那個層次的人物,也紛紛找不出原因,隻是從那些斷斷續續的話中,得知了這些名字,留傳下來,警醒後輩”
“前段時間有個新聞說,有個登山團隊在漠山發現了一個全身幹枯,神誌不清的男子,是否與這有關?”,楊法繼續問道,當時也是無聊換個台,看到了這則新聞,不過很快就被封殺了,連網上都查不到,所以他一直有些疑惑。
沒等北嚴回答,張小明也插了一句:“前麵你說的那些地方,聽起來都挺嚇人,可無盡花海這麼動人的名字,會有什麼危險?”
北嚴歎了口氣,也沒心情嘲笑張小明的無知,他看著楊法說道:“你說的那則新聞是發生在d市山頭村的大背山,我師傅當時接到警方的求助過去看了,可惜到的時候那人已然氣絕,渾身盡然不剩一絲血氣,幾番檢查也不知原因,因為沒有一點異類的氣息。令人奇怪的是,該男子渾身散發出一種莫名的香味,我師傅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從何而來,隻得有道法引來地火將之燃盡。這件事情我下山之前師傅還在念叨呢。”,說著,他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不過修行一道,說起來是順天而行,然所求的卻是逆天之道,有些艱險也是正常,而這些磨難,未嚐又不是機遇呢?不過師弟,凡是不可光看表麵,有時候美麗的事物才是最致命的毒藥,猶如那個渾身異香的男子,被吸幹精元之前,他應該很沉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