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為境界上看,李石的祭酒九階必然比張某所謂的祭酒二階強大,但怯弱膽小的性格,直接讓這高上七階的實力打了折,最讓張某倚靠的是那恐怖如斯的強健體魄,用長孫老道推測的論調,這修行境界的體魄完全讓張某在祭酒境界無敵。
當然,隻會幾招基礎道術的張某也沒想通,小米對自己的境界估測的祭酒二階怎麼來的。想不通,張某就不會去動腦筋,要麼遲早有一天知道,要麼不當回事。
在李石的八卦盤符篆能量騰升後,張某就放心地感受著周圍的氣體流動。
道靈的感知妙用在這一刻盡顯風采。
張某通靈之下,眼中的世界頓時黑白,黑的是鬼魂,白的是人身。那黑色的影子從四個角度包圍住張某二人,一閃而逝,撲上身來。
“盾!”李石見狀猛喝一聲,那八卦盤符罩迸發刺眼光芒,四隻鬼影被這暴漲的黃符能量彈了回去。
張某見此,趁他病要他命,一個疾衝,桃木劍劈開一隻鬼影,那鬼影僵硬震抖下頓時炸裂開來。
與之前所殺鬼物不同,這炸裂開來的鬼影最後化為一張符紙。
“不是鬼,是人。”張某惱怒不已,好不容易從那黃梁山的鬼林屍海逃生,竟然還有道士要自己性命。隻是此番下山,也並未得罪任何人,見過任何道士的自己,如何招惹人?
難道是剛才遇見的道士?張某的內心閃過猜測念頭,手不停頓的將另外三隻鬼影斬落,不意外,最後也化為符紙。
“三位不必藏頭露尾了。”張某劍插地上,對著四周空喊道。
良久未聞人聲,隻是平地風起,風勢漸漲,最後破開大地,於縫中跳出一物。
一張血盆大口占了整個腦袋,喉嚨如針細,連著大腹便便的肚子,歪歪斜斜的感覺隨時大頭要掉落。待鬼物全身從土中爬出,竟沒有雙腿,身後是一截類似尾巴的大腸湧動。
李石連忙翻閱起風和子語錄,不一會兒聲音傳來。
“殺身餓鬼,食萬物,化作靈力。出生輪回道,常被邪道召喚,驅之以供養自身靈力修為。擊殺手段,割喉,斷尾。”
“割喉,斷尾。”張某念畢,身子突然一動,揮起手中桃木劍,順著殺身餓鬼斬去。
“吼!”那殺身餓鬼毫不閃避,血盆大口大叫一聲,血牙紅舌露出,那細小的喉管形成一道旋風,旋風從口中而出。張某頓時感覺自己淩空的身子完全不受控製往血盆大口掉落。
“孽障!”一道晴天霹靂,伴隨一聲大喝,殺身餓鬼口中的旋風頓時被阻斷停止,張某猛地摔在地上。再抬起頭,麵前一個身著金黃道袍的中年男子擋在殺身餓鬼前。
這道袍似曾相似,讓張某想起了街頭遇見相同服裝的張若虛張冠華二人,如若沒猜錯,這中年男子也是龍虎山正一教門人。
那殺身餓鬼見到中年男子出現,頓時一個變化,化作一隻猴子扭頭就跑。
“哪裏跑。”金黃道袍男子連忙追身前去,突地天空降下一方石印,如房屋大小,當頭蓋下。中年男子手臂一揮,一道靈刃打在石印之上,頓時粉碎。這一耽擱,那殺身餓鬼化作的猴子不見了蹤影。
“茅山法術。”中年男子疑惑地自語道。
張某見危機解除,忙拱手道謝“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李石也撤下八卦盤法力,站在張某身旁。
“你們是哪個門派弟子?怎麼惹了茅山邪道。”中年男子有些不喜的說道,對於境界低微又能惹事的弟子,男子向來不喜歡。道家清靜無為,不由恣意妄為,惹是生非。
“我們。。。”張某還沒回話,被一聲突兀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