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目瞪口呆地看完這一切。“好看嗎?”一個聲音在她身邊響起。“感覺很厲害,能在空中飛……“木樨老老實實地回答,說著說著,她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這個好像是自己師父的聲音。她艱難地把頭轉了轉,用眼角餘光瞄了瞄,好像真的是師父耶,木樨的臉上瞬間切換上了狗腿式的笑容:”師父,您回來了啊?我給您倒杯茶。“說完,趕緊倒了杯茶遞,李老頭卻不接,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木樨。
“師父,您累不?我給您錘錘腿。”李老頭卻是不說話,隻是挑了挑眉,眼睛在木樨和地上的碎片間切換。
木樨被盯地頭皮發麻,心裏默默地吐槽:怎麼這裏的師父一個兩個都這樣?過了好半天,木樨哀歎一聲,兩眼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師父說:“師父,我錯了。”
“哦?錯在哪裏?”
“我不該因為嘴饞而把您藏在房間裏的酒給偷出來,而且害地它被打破了。”
“師父釀的酒好喝嗎?”“呃……“木樨打量著李老頭的臉色,想了一想,於是昧著良心地說:“太好喝了,是世界上最最好喝的東西了。”李老頭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一臉開心,拿起牆角的鐵鏟遞給木樨,給她指了十幾個地方,讓她往下挖坑。
木樨看著眼前挖出來的十幾壇酒,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師父。隻見得李老頭眉飛色舞地拍開其中一壇上麵的封泥,木樨聞著那熟悉的味道,臉色頓時有點發白,看見李老頭擠眉弄眼地把酒壇子遞給自己,木樨的臉更白了,她顫著手接過酒壇子,然後看著李老頭一臉你快喝吧的表情,她的手不由一顫,苦著臉看著自己的師父:“師父啊,徒兒已經不小心糟蹋了師父的一壇佳釀,就不喝了,免得浪費了。”
老頭卻是一臉的不在乎,揮了揮手說:“沒事,我偷偷藏了很多酒,這裏的隻是很少一部分,徒兒就放心喝吧。”木樨鬱鬱地看著那幾十壇的酒,師父,你把那麼多酒埋在土裏,你是狗嗎?喜歡把心愛的東西挖個坑埋起來。木樨心裏默默地吐槽,舔了舔幹幹的嘴唇,一咬牙,端起壇子就喝起來了。
咦?這個酒居然是甜甜地,真好喝啊,木樨開心地喝著,不知不覺喝了整整一壇子,她打了個飽嗝,剛想說些什麼,卻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李老頭笑嘻嘻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小丫頭,把她輕輕地抱起來,放在臥榻上,便自顧自地開始喝起酒來了。
當木樨醒來時,感覺自己的身子黏糊糊的,而且臭臭的,好像幾個月沒洗澡一般,木樨晃悠著爬起來,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不小心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師傅外躺在地上,一臉醉相,木樨歎了口氣,拿著毯子照例給他裹上。
回到自己的房間,木樨洗完澡,桶裏麵都是黑黑的汙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木樨洗完之後覺得自己的感覺變得靈敏了很多,看東西也更遠了,渾身的力氣也變大了。
門外,李老頭端著一個酒壇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木樨又被李老頭那破鑼嗓子給吵醒了,木老頭又拍了一壇子酒給她,她開心地接過來,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就喝,才一口,她就差點吐出來了。“師父,您這釀的是醋嗎?”李老頭白了木樨一眼,抹了抹眼淚顫聲道:“我可憐的極品玉煉酒啊,可憐啊,我才喝了一點就被一白眼狼打破了,現在這白眼狼還嫌我釀的酒難喝,我怎麼那麼命苦啊……”聽著李老頭絮絮叨叨地細數著自己的罪行,自己多麼地沒良心,木樨滿心愧疚地把這壇酸酸的不明液體給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