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活動酸痛的肩膀,邊走到屏風前,細細查看,有許多下針不精準的地方,還有反針的,缺針的……平安喜樂四個嬤嬤,清雅禮儀、琴箏笛簫八個丫頭都是圍在一邊看著的,此時早已經目瞪口呆。
“小姐,你這是什麼針法?!居然隻用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最先說話的是繡工最好的澤禮。
“是啊,啊?!反正兩麵一摸一樣?!天哪!小姐,你太厲害了。“聞箏忍不住的嚷了出來。喜嬤嬤和樂嬤嬤則是給黛玉搓揉著手腕和肩膀。
“還有很多瑕疵,這樣可拿不出手!”黛玉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隻要多練習,她一定能成功的!“換上綢布和繡線,我再來一次。”不顧幾人的勸阻,黛玉堅持練習。幾人也拗不過黛玉,隻得去準備,又是一炷香的時間,反正都一摸一樣的百花爭豔圖完成,黛玉已經汗如雨下,閉目調息後便是執拗的一句“再來!”
“再來”、“再來”。一幅又是一幅,調息再調息,整整二十副屏風,黛玉神色高度專注,已經不用再畫圖樣,針法越來越精準,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最後第二十幅百花爭豔圖毫無瑕疵的完成,本以為汗濕了衣襟,稍露滿意之色的黛玉會停下來的眾人,再次意外的聽到了,“再來一次!”
明處暗處的人都繃緊了神色,他們現在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麼黛玉小小年紀一身功夫為什麼會這麼高了,所謂精益求精,她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很高,並且執著、專注。再次換上屏風,黛玉閉上眼,回憶賈敏和林如海的樣子,運足內力開始催動繡針,手上的針仿若畫筆,黛玉用它細細的描繪父母的神色樣貌服飾,想著他們在繁花似錦的另一個世界攜手看著她,向她微笑。
淚一滴滴落下,打濕了衣襟黛玉卻不自知,直到最後最後一針結束,黛玉看著栩栩如生的繡像久久不能回神。周圍的暗衛見了家主的繡像也心情沉痛,齊齊向林如海賈敏的繡像行跪拜大禮。黛玉回神,感到臉上的涼意,歎了口氣,揮手抹掉臉上的淚,相信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也會幸福的。
傍晚,黛玉召集身邊的暗衛,問他們的暗器如何,眾人紛紛出手,一片葉子,一個草皆可為暗器打向飛行的鳥兒,或是蜜蜂蝴蝶,倒是沒人落空,黛玉滿意的點點頭,掐起一根繡花針,向空中的飛鳥射去,三隻飛鳥依次而落,又見黛玉換上十根繡花針齊齊發出,竟然將十隻隨意飛行的蜜蜂和蝴蝶全部射中。
眾人忽然明了,這原來是和繡屏風一個道理,招式是可以拓展和創新的,不必延守舊途,隻要能發揮最大效用的招式就是最好的!眾人試著重新拿起暗器,慢慢尋找新方法。看這他們各自思考,黛玉也不打擾,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紫鵑覺得這段時間院子裏的氣氛很怪異,大多數時候整個院子都空蕩蕩的,她是知道黛玉的人都是有些身手的,可最近他們對於練武似乎格外投入,從後院出來的時候,幾乎各個都是灰頭土臉汗流浹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