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院後,卿歡和賈甜心躺到了一塊,兩人皆是趴在床上。
卿歡看著賈甜心臉上稍好一些的傷,與她相視傻笑出聲。
“我心哥,你說我們倆像不像共患難同生死的病友啊?”
“我看你像智障!”賈甜心抬手輕輕打在卿歡纏著繃帶的頭上,“車來了還往前衝,你是十足的智障。”
“可那是我弟弟和兩個孩子啊,我怎麼可能不管。”
“是嗎?”賈甜心側著身子,麵對她問道:“如果卿鈺當時不在場,隻有容麒容麟在的話,你會不會衝上去?”
“廢話啦,那可是兩個幾歲大的小孩兒啊!祖國的花朵!未來國家還需要他們!”
卿歡也側著身子,麵對賈甜心耍貧嘴。
“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是容遲的侄子?”
賈甜心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令卿歡愣在原地,笑容也戛然而止。
“我為什麼要因為容遲?”卿歡一副正經的模樣,不解的盯著賈甜心看:“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隻是想保護兩個孩子而已,隻是因為他們是孩子。”
“哦——”賈甜心拉長了音,但卻笑的意味深長。
卿歡白了她一眼,換了個方向側過身去:“我睡覺了,不想和你這個一腦子意淫的人說話。”
“哦——”賈甜心再一次拉長了音,音調上揚下拐,氣的卿歡捏緊了拳頭,但卻莫名的漲紅了臉不敢再轉過頭來。
隔壁房間,容遲坐在書桌前,時分亦步亦趨的靠近,將手中的平板電腦伸到了容遲的麵前。
容遲在看到屏幕上‘無法查看、視頻丟失’這幾個字時,蹙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他讓時分去查大貨車的司機白天是在哪喝的酒,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貨車司機喝酒的地方是找到了,但是酒吧裏的監控錄像,以及所有的目擊證人全都消失了,沒人敢出麵作證那個司機在喝酒時和誰見過麵,說過些什麼。”
白天喝酒確實可疑,但更可疑的是這些消失的證人、證據,以及貨車司機銀行卡裏近兩天入賬的十萬元。
容遲望著放在桌子上的平板電腦,久久未收回視線。
如鷹隼般的目光像是能夠透過屏幕探尋到些什麼,他盯著屏幕眉頭擰的越發的深。
良久之後,容遲才開口道:“貨車司機現在怎麼樣?”
提到這件事情,時分忍不住抽了口氣,但還是做出了回應:“當晚村民就把他送到了醫院,死不了,但是斷了一條腿。”
容遲點了點頭,起身便要離開,時分卻連忙說道:
“你為她做了太多事了,斷過人手,現在又廢了別人的腿,別再做這些危險的事了,下一次你在想做什麼告訴我,我去做,或者我們找人去做。”
他實在擔心容遲的安全,容遲能有現在的成就真的不容易,一旦他出現什麼閃失,那他為之努力了這麼久的事業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他不是懷疑容遲的實力和手段,隻是單純的擔心容遲在做這些危險的事時自己會意外受傷。
“她的事我一律親自負責。”容遲丟下一句不容置喙的話,轉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