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糧食還可以維持幾天。”池邊雄把護衛步兵衛叫的身邊問道。
“如果節省一點,還可以維持兩天。”步兵衛回答道。
“已經過去兩天了,成都城裏一點消息都沒有。”池邊雄說道。
“如果再過幾天,還沒有消息怎麼辦?”步兵衛問道。
“這點,我倒不擔心,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帝國勇士,是天皇帝下最最忠誠的戰士,即使一時半兒想不到進城的辦法,他們也會給我們安排好。”池邊雄這話雖是對步兵衛的鼓勵,也是在鼓舞士氣。還沒有進入成都城,就遇到了大搜查,還有這麼多關卡的檢查,大家東躲西藏的,尤其在接頭後,在這個山洞躲了兩天,他們的士氣都有點低落。但是,日本的特務結構也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所以池邊雄對此毫不懷疑,即使有時候發點脾氣,一來也是性格使然,二來也是心中的那份焦慮的發泄。
池邊雄看著洞裏那些懶懶散散或躺著,或坐著的專家們,知道他們的心裏和自己是一樣的。對於這些人,池邊雄不可能有什麼責問,因為這些人不是軍人,更不是受過嚴酷訓練的特務,他們隻是專業的探勘人員和中國曆史文化方麵的“學者”。反而讓池邊雄最最不安的是,這些天來,準確的說,跟成都派來的崔大朋接頭後開始,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雖說崔大朋告訴他,的確有軍統的人在跟蹤,但已經甩掉,而且,這兩天,他也讓自己最得利的助手,也是這支隊伍的兩個護衛之一的步兵衛出洞探察,反饋回來的結果也是很正常,但他還是覺得不安。也許池邊雄的不安來自於其生性多疑的性格,也許是在等待中的焦慮而產生。
“少佐,我們要不要通過電台主動和成都方麵聯係一下。”步兵衛問道。
“不行!中國軍隊之所以對我們所在的區域進行重點搜查,十有八九已經偵測到了我們的電台信號。”池邊雄說。
“那我們現在什麼事都不做嗎?”步兵衛問道。
“現在什麼都不做是最安全,做了就多餘了,要相信天皇的勇士。”池邊雄說。
池邊雄他們在焦慮的等待中,日子又過去了一天,而在成都城內的竹木洋子和汪財貴他們也沒有閑著,他們啟動了潛伏在成都城所有的日本特務,四處打聽消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此外,他們也做好了與大本營派來的人在城外會合的準備,並派人在城南和城北分別找了幾個落腳點。
這幾天來,汪財貴坐鎮客棧,收集來自成都城裏城外的各種消息,心思縝密的他梳理著一條一條的消息,想在這些消息中,找出中國方麵存在的破綻。
汪財貴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拿著成都區域地圖,而眼睛盯著這張地圖,久久未動。此時,誰都不知道汪財貴在想些什麼,他將要玩什麼花樣。
突然,他起身了。汪財貴把地圖折好,揣在懷裏,走出房間,直奔密室而去。
汪財貴來到密室,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看了看密室裏的特務後,便把竹木洋子拉倒一旁,用力推開一個櫃子。櫃子被推開後,牆上有一扇很隱秘的小門,不是汪財貴自己打開,外人就算把櫃子推開,也不會注意到這扇小門。原來,這個密室裏還有一個小密室,汪財貴,不,應該說竹木進一,真不愧為老牌的日本特務,就連密室設計的都是內有乾坤。
汪財貴把竹木洋子領到裏麵的小密室,把門關上後,把自己的計劃全盤脫出。
短短十幾分鍾時間裏,他們倆敲定這個計劃。當兩人出來的時候,竹木洋子和以往一樣,該幹嘛則幹嘛,而汪財貴則和平時一樣,不緊不慢地離開了密室,在場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密室裏談些什麼,但卻有一種感覺,要有大事發生,他們將很快會接到新的任務。
汪財貴從密室出來後,便對潛伏在成都的日本特務布置任務,開始了他那罪惡,陰毒的計劃。
一切安排就緒後,汪財貴回到前店,站在櫃台裏,看著門外四處搜查的中國士兵,他心裏暗暗發笑,而這個笑對於中國人來說,是多麼可怕,也許明天,也許就在今晚,這些畜生們就開始實施這個陰毒計劃,而對於這一切,成都城的百姓,警備司令部、軍統局成都站他們卻是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