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重慶援手,不知禍福(1 / 2)

江門灘“人怪血戰”事件之後,軍心更加不穩,整個江門灘的上空被恐慌所籠罩,春節的喜慶也絲毫沒有緩解這種恐慌的氣氛,而整個挖掘工作也不得不停止了下來。

福蜀承等花了很多功夫,總算是平息了這場“風波”,軍中的士氣雖有所恢複,但要重新開始挖掘,談何容易。

正當福蜀承為此煩惱的時候,接到重慶方麵的電報……

農曆正月十五一大早,福蜀承、粱棠晨等人站在江門灘的軍營門口,神情凝重,他們在焦急的等待來自重慶的特派員。

在“漫長”地等待之後,福蜀承他們看到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慢駛來,後麵跟著幾輛軍車,車上站著威風凜凜的士兵。

轎車在軍營門口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福蜀承一看是特派員。雖然特派員是老熟人,但此時的福蜀承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既熱情,又小心謹慎的迎了上去。

“蜀承老弟,又見麵了!這次委座托我給你帶了份禮物,算是遲到的新春賀禮吧!”特派員滿臉笑容地握住福蜀承的手說道。

特派員越是客氣,福蜀承心越是忐忑。挖掘張獻忠寶藏的事,一開始就已經一波三折,福蜀承差點因此獲罪,挖寶開始之後,怪事頻出,搞得整個成都人心惶惶,也再次驚動了重慶,不知道此次特派員到來是福還是禍。

特派員似乎看出了福蜀承的憂慮,便笑著繼續說道,“蜀承老弟,不要有這麼壓力,委座知道你的不易。”

說完,特派員便用搭著福蜀承的後背往軍營裏走去,粱棠晨及特派員的隨從等跟在後麵,而幾輛滿載士兵的軍車則依舊停在原地。

在福蜀承的帳篷中,參謀長粱棠晨為特派員泡上了一杯綠茶,特派員也非常客氣的道謝。

“特派員,我……”福蜀承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坐在側旁的特派員用手按著福蜀承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去。

特派員一隻手按著福蜀承的肩膀,起身環顧整個帳篷後,像似有些心酸的問道,“蜀承老弟,自挖掘工作開始後,你都在這裏?”

“是啊!自部隊進入後,我們福司令就來到此地,一直道現在,一步也沒有離開過。”站在旁邊粱棠晨回道。

“不易,不易,實在不易啊!”特派員感慨地說道。

“這是軍人的本分,沒有……”福蜀承剛一開口,又被特派員按了下去。

連續兩次打斷福蜀承的話,傻子都看得出,特派員不想讓福蜀承說話。一邊是特派員的和風細雨,一邊幾車的中央軍,福蜀承真有些猜不透特派員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麼藥,但又不好直問。

“古人藏寶都是費盡心思,可以說是機關算盡,更何況像張獻忠這樣的梟雄。若這個寶藏這麼好挖的話,還能等得到我們。這些,委座自然明白。此前的諸多不順,你也不要有顧慮。”

特派員的話說開了,福蜀承的忐忑與不安也消失了。福蜀承起身站立,雙腳並攏,神情嚴肅地說道,“感謝委座體諒!”

特派員坐下後,點了點手,示意福蜀承、粱棠晨坐下,而後問道,“你看到了外麵軍車上的士兵了嗎?”

特派員不鹹不淡的這句話讓帳篷裏的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福蜀承、粱棠晨兩人更是坐立不安。

特派員注意道他們的神色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之後,笑著說道,“別緊張,氣氛不要這麼嚴肅嘛!”

“我們聆聽特派員的訓示。”福蜀承順勢應道。

“是啊!我們等著特派員的訓示啊!”坐在一旁粱棠晨補充道。

“我哪有什麼訓示,我是給委座送‘賀禮’來的!”特派員放下茶杯後繼續微笑著說道,“委座讓我給你們帶來了軍委會直屬的工兵連,還配備了剛從美國進口的金屬探測器。這個工兵連歸你們指揮,配合你們的挖寶行動。這也算是委座給你們晚到的新春‘賀禮’哦!而我也留下來配合你們挖寶,以後待聽蜀承老弟指揮啊。”

明眼人都知道,這哪是什麼新春“賀禮”,分明是蔣委員長臨陣換將,但又不能拿到桌麵上說,又顧及大局的穩定,才有了這樣的安排。特派員名義上歸福蜀承指揮,配合挖寶,但實際他才是這場挖寶行動的實際指揮著,恐怕此後不得消停。

福蜀承和粱棠晨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兩人都心領神會,便異口同聲言道,“感謝委座支持,我們定當竭盡全力。”

這樣的安排,對福蜀承來說,未必是壞事。挖掘現場詭異事件頻出,軍心騷動,現在來特派員和中央軍,隻要配合好他們,萬一有什麼事,也不是自己的責任。

福蜀承繼續說道,“特派員,我哪能指揮你啊!論資曆,你是黃埔四期的,我是六期的;論官職,我是欽差大臣,我是區區一個小司令;論遠近,你可是委座身邊的人,我隻川軍。所以,以後,我跟粱參謀長以你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