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岷江梅縣江段發掘現場,楊仁軒和趙默禹坐上張乾安從錢老板那裏借來的轎車。
楊仁軒開著車對坐在副駕位置上的趙默禹說道,“剛才幸虧你看到了我的暗示沒有去拿金片,否則就會大事。”
“有什麼問題,我看金片上的圖案你很在乎,我想應該和我們這次行動有關。再說了,就兩個書呆子,當著他們麵‘順’,他們也不會察覺到。”趙默禹不以為然的回應道。
“還當著他們的麵,考古隊的安保科不是吃素的。”楊仁軒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之後,有條斯裏地繼續說道,“發掘清理出來的文物,每一件都有編號,如果這些文物少了一件。你想,這個地方就我們兩個外人來過,不用查就知道是我們幹的。”
“是!我怎麼沒有想到。”說完,趙默禹臉色大青,坐在車上久久沒有做聲,他似乎為他自己的魯莽而感到懊悔。
“不用這樣,我也知道你是好心,而且從這也看得出,你的確不是那種經常‘順’東西的人,我完全相信你說的話,上次‘順’血是你第一次,否則的話,你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楊仁軒安慰道。
車子在馬路上繼續飛馳,他們直奔福家……
在福家的大廳裏,楊仁軒將梳理出來的信息向大家通報道,“今天去發掘現場采訪,總體上來說是非常有收獲的,信息非常大。剛才,我在房間裏將今天采訪來的信息梳理了一下,可能這些信息跟我們這次尋寶行動有關。我給做了一下總結,主要有這麼幾條……”
“我說‘大西鐵漢’,能不能直入主題啊,你平時說話也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今天怎麼回事啊?”張乾安急不可耐的打斷了楊仁軒的話。
“楊大編輯的職業病犯了,把這裏當成他們雜誌社的彙報會了。”肖瀟接著張乾安的話調侃道。
“哈哈!”肖瀟的話引起了大家一陣大笑,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好的,好的!我直入正題”楊仁軒直截了當地說道,“岷江梅縣江段發掘清理出來的文物數量巨大,有3000多件,裏麵有大量的金銀器,而且已經確定是張獻忠的,現在考古隊準備將這一區域申請為‘張獻忠沉銀遺址’。”
聽到這裏,大家的心都涼了。既然張獻忠寶藏已經被發現,而且已經被發掘清理出來,那大家還湊在一起尋什麼寶呢?
“本小姐宣布,尋寶行動結束,我要在成都好好玩一玩,就當是旅遊。”肖瀟轉頭對楊仁軒發嗲道,“楊哥哥,你如果沒有事的話,不知能否陪小女子在成都一遊。”
“要在成都玩,那來找我啊,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成都人啊,這裏我都熟。”張乾安搶話道。
“你們兩個先別吵!”福幸川對肖瀟和張乾安嗬斥道,“‘大西鐵漢’不是說信息很多嘛,聽聽還有什麼東西。”
“就是啊!我們先讓‘大西鐵漢’把話說完。”程少傑補充道。
“大家不要這麼絕望,我認為這次發掘出來不是傳說中的張獻忠寶藏,這一點,負責本次發掘工作的周教授和我看法一致。現在考古隊內容也分歧,所以在申請遺址的時候用了‘張獻忠沉銀遺址’,而不是‘張獻忠藏寶遺址’。”楊仁軒說道。
“‘大西鐵漢’,你能不能直接說,繞這麼大一個彎,差點把大家心情都搞沒掉了。 ”張乾安有些不滿地說道。
“就是啊!差點把探寶變成旅遊了!”肖瀟發嗲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楊仁軒向大家檢討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別聽他們兩瞎胡亂。”程少傑插話道。
“那具體的有什麼發現。”福幸川問道。
對於福幸川的問題,楊仁軒非常有條理地向大家講解道,“其一,張獻忠藏寶主要是金銀為主,數量巨大,而這次發掘出來的文物雖多,金銀的數量也比較多,但總體上與傳說中的張獻忠寶藏不符;其二、在發掘出來的文物中,有數十枚刻有‘西王賞功’的特製紫銅古幣,這些古幣都是獎勵給有軍功的部將,換而言之,這些‘西王賞功’應該在那些授封賞的部將手裏,不應該出現在張獻忠寶藏當中;其三,這一江段是當年南明大將楊開伏擊張獻忠的地方,打撈和清理出來的大量兵器已經說明這一點。”
“那既然有這麼多疑點,為什麼還要申請‘張獻忠沉銀遺址’,那不等於給下結論嗎?”歐靜宜不解地問道。
“至於為什麼在有這麼多疑點的情況下將那裏申請為‘張獻忠沉銀遺址’的因素很多,我們不便糾結於這一點。”楊仁軒咽了一下之後,特地強調道,“現在他們申請的是‘張獻忠沉銀遺址’,而非‘張獻忠藏寶遺址’,這裏的文章很大,大家都懂的。”
“周教授也這麼認為?”程少傑特意問道。
“是的!”楊仁軒提高了音量,特意向大家介紹道周教授的背景,“周教授在這一行是泰鬥級的人物,參加過很多重大項目的發掘工作,他的看法和我們一致,因此說明我們事先的判斷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