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崔玉低低咳了一聲,“多謝關心,一點小傷而已。”
“雪空早就聽聞少陽宮的劍法高深,一直想向崔掌門討教一二,無奈總是尋不著合適的機會,既然今日相逢,擇日不如撞日,不知崔掌門可否賞臉。”蕭雪空淡淡地說。
眾人聽到這話,下巴都要掉了,這還是武林中傳聞的那個冰公子雪公子蕭雪空嗎,這這這分明是個流氓!偏生這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人挑不出錯來,難道,這位公子當真是一心要請教崔掌門的劍法?
不存在的,眾人心裏想到,這蕭公子分明是想置崔掌門與死地啊。
崔玉沒想到蕭雪空會“順著自己的台階下”,什麼切磋,分明是想借此機會報仇。麵色鐵青,分不清是氣的還是內傷,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沒看見我們師父受傷了嗎!”崔玉身側一名弟子忍不住,大聲說道,“你分明是想借機謀害我師父!”
蕭雪空涼涼地看了那名弟子一眼,那弟子瞬間漲紅了臉,這人的眼神好冷啊,冷到讓他覺得自己剛剛的猜測是對他的褻瀆。
“崔掌門怎麼不回答?莫非果真受了重傷?”略微疑惑地開口問道,“剛剛崔掌門可是親口說一點小傷的,雪空竟不知何種病證如此厲害!”
崔玉正欲開口,聽見蕭雪空的後半句話,嘴巴半張不張的,配上他此刻的臉色,顯得有些可笑。
“蕭公子,我們師父他老人家剛剛與燕長歌一番惡鬥確實受了傷,如若公子不嫌棄,在下可與公子過上幾招。”另一名弟子起身,躬身說道。
蕭雪空麵無表情地開口:“既然崔掌門不願與我交手便直說罷了,何必如此羞辱與我?”一雙眼,卻是眨也不眨地盯著崔玉的眼睛。
那名弟子瞬間漲紅了臉,一時不知做何反應,少陽宮一眾弟子卻怒了,士可殺,不可辱,他們少陽宮為武林山大門派之一,向來受人敬仰,如今平白無故受這等屈辱,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夠了!”崔玉低喝,許是動了氣的緣故,嘴角有幾縷血絲滲出,他揮退了一眾弟子,強自站起身子,看向眼前的青年:“簫公子愛武如癡,在下實在佩服,實不相瞞,在下也早已聽聞簫公子武功高深,若非今日身體抱恙,定然與公子大戰三百回合,不快不休!”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
蕭雪空露出一抹譏笑,可惜他背對著眾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神情,隻聽到他說了一句話:
“既如此,崔掌門可要好好休養才是。”
說完便縱身一躍,腳尖輕點,便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崔玉低著頭,垂著眼,看不清麵容,隻覺得周身氣息一下變得冷冽。
弟子們見蕭雪空走了,這才急忙趕來攙扶著崔玉,急急走出眾人視線。
“今日這戲可真精彩。”白雲鬆懶懶地伸了個腰,起身對著一眾怒目而視的賓客,抱拳作揖:“各位朋友,對不住了,我這就讓手下給大家分發解藥。”
一賓客怒不可遏,罵道:“等我服了解藥,第一個不放過你!”說著提起拳頭,卻發現自己丹田處聚滿了真氣,當下喜道:“兄弟們,我們的藥解了!兄弟們隨我一道揍死這卑鄙小人!”
眾人試著提了提氣,果然發現功力恢複了,當下一窩蜂地朝白雲鬆衝來。
白雲鬆見狀大吃一驚,也沒空思考他們的藥是如何解開的,眼下還是保命要緊,當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