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仁說:“對此我早有耳聞,據說修煉到最後一層便有天神之威。”
“以非神之軀,行神之威,無不神形俱滅。”陳起微笑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出這招的。更何況連我師父,師祖,太師祖三代都悟不到。”
“你的路很不一樣,我僅能窺到與你再次相遇的場景。”
“這個大師不簡單。他看不破你,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灰色珠子的話和那大師一般,說一半留一半。
陳起添了茶,說道:“那麼大師,我們會在何時相遇?”
“不可說,不可說。說出來是要掉陽壽十餘年。”
“切。大師,我與你不同,我是要爭第一,爭口氣的。”陳起朗聲道,絲毫不避諱自己內心的想法。
大師笑道:“欲望會帶你去一條與他人截然不同的道理。”
“那正好!我帶著牧清和娘去過逍遙日子。”
陳起拍桌而起:“這規矩頗多的鬼門派我是待不下去了。”
“屠龍大會後便是曆練,你再等等也不遲。”大師說罷,也起身,看樣子是準備離去。
牧清趕忙過去攙住天仁大師,欲送他回房休息。
“一柔一剛,好一個一柔一剛!”大師哈哈大笑,脫開牧清的手拂袖而去。
牧清追了出去,屋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呼。”陳起躺在地上,眯著眼睛,抬頭望著天花板無所事事。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睡著了。
夢中有一個長相奇怪的人在湖邊,他低頭看著平靜的湖麵。
那人手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片,,頭上有兩隻角,高高翹起。他發現有人在看著自己,緩緩轉頭看向陳起。
並對他報以微笑。
“你是誰?”陳起問道。
“灰色珠子裏的神識。”
怪人笑了笑說道,“我沒有姓名,也可以說,我沒有人類的名字。在異龍族的生活中,大家更喜歡用精神來感知需求。”
“有意思。”
陳起走到湖邊,湖靜得如一麵鏡子,他隨意撥動了一下腳底的水。
湖水竟然開始翻湧起來,變成黑色,朝著陳起撲過來。
“啊!”他嚇了一跳,往怪人身後躲去。
“別怕!黑暗看著你,你要需要直視他,懷著不卑不吭的心態,不要被欲望迷住了眼睛。”
湖水停在怪人麵前片刻,又縮了回去。
陳起重新走到湖邊,哼道:“我……怎麼會怕!”
“現在你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化血大法了。”怪人說,“這是太過急功近利的後遺症。”
陳起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忙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冷靜下來。從今天開始禁止修煉,直到屠龍大會結束。”
“那怎麼可以!別人都在進步,我若是落後了,得不到第一怎麼辦?”陳起無法接受這個建議,他大吼大叫,如同一個拿不到心愛玩具而吵鬧的孩子。
怪人說道:“消失對我而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殺了一個足夠優秀的少年。”
“不,不會的。”陳起瞧著黑色的湖水,“我跳下去,證明給你看!”
“我踩到個人,這怎麼會有人的?”
一名身著崇霄派弟子服的女子不小心狠狠踩了陳起一下,令他從夢中驚醒。
“幹什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