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村莊,散發出縷縷黑煙。
一些鬼兵流竄到偏僻的山村,把村民殺得精光。
“小姑娘,你的父母呢?”
背著劍的中年人打開地下室的門,看見一個六歲的小女孩正在瑟瑟發抖。
她緊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甚至嘴巴都流了血。
“沒事了,我把他們全部殺光了。”中年男子露出和煦的微笑。
這時小女孩像決堤般大哭起來。不言而喻,她的父母一定是死了。
中年男子把她抱離了地下室。
村子一片死寂,小女孩伏在男子的肩頭一言不發。她的眼睛裏滿是對周圍事物的不解。
“做我徒弟吧。”男子說道,“你在這世上已舉目無親,我來當你的師父,至少你不會寂寞。”
會場漸漸地有了人,他們剛看完古星河的對戰,意猶未盡。
“完了,門派全完了。”
“師父,神劍門怎麼會這樣?”
“有人在搗鬼,一定是有人在搗鬼!”
男子不到六十,頭發卻斑白。
男子挽留不住他們,因為自己在前幾日的打賭中輸得心服口服。
賭注是神劍門七十一個弟子,全數歸崇霄派所有。
就那麼一天的時間,神劍門迅速衰落。
吳凜珊背負著神劍門複興的重任,為了報答師父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不能輸。
擺在她麵前的是陳起,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人。
比武場坐滿了人,吳凜珊被逼到絕路。
陳起手中的火焰在燃燒,如同地獄前的明燈。
“我不能輸!”
她心念一動,用劍氣劃開自己的胳膊,抹了血塗抹在劍匣之上。
火焰擊打在木製劍匣之上,木頭瞬間爆裂,其中綻放出奪目的白光。
陳起瞧見了裏麵的天蕩,一柄短劍,握在吳凜珊的手中,劇烈地抖動。
灰色珠子大驚道:“她駕馭不住這把兵器!”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場中的煙霧被衝刷得一幹二淨。
“天蕩能左右人的感情,當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便會被兵器占據主動的位置。”
吳凜珊驚恐地看著手中的劍,卻無計可施。
天蕩的劍身分出無數的白色劍氣,直指場內每一個人。
陳起側身躲開天蕩的劍氣,沒想到它還能拐彎追著自己,無論他如何閃轉騰挪,劍氣都沒有消失的跡象,依然直指要害。
天蕩一出,不死不休。
本來還想看一場精彩比賽的觀眾遭了殃。
劍氣擊中了在場幾乎每一個人,比武場頓時亂作一團,到處都是慘叫和哀嚎。
陳起的肩頭被劍氣穿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孔,他硬接了白芒,才讓它徹底消失。
天蕩劍身又是一陣抖動,劍氣傾巢而出。
“我不能讓它停下來了!”吳凜珊朝著陳起大叫道,“救救我!”
“我自身難保,還有功夫理你?”劍氣又來,陳起沒有一點辦法。這白芒就是要置人於死地,一擊沒致命,第二擊便會出現。
比武場內的裁判無法顧及到所有人,他一邊應付指向自己的劍氣,一邊還要保護觀眾。
一分鍾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年之久。
自己要的不是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