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文人薈萃,難得聚集一堂。在下與各位也許所識不多,數者隻知其名,各位或也聞我傅劍寒之名。如今我偶有所感,恰好有詩以獻各位。唯在此鬥膽拋磚引玉,還望各位能多做指教。”
傅劍寒淡淡一笑,拱手客套了兩句之後,當即執筆撚墨而書之,同時口中緩緩念道。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每念一字,便書一字,筆鋒折轉,不到片刻之間就得一書詩成。
能在此的自然都是一方才子,傅劍寒隻方一言,無人不解其意,聯合之前所見聞,自然能明白此詩之意,一時之間俱為一愣。
詩句精美自然不可詆毀,更何況此詩之中自有真義,乃有所勸,更不容詆毀。
所以這時聞聽此詩,不少人都微微頷首認可,這其中包括原先幾位責難之人,甚至連張家之人都是如此,臉上露出了認可之色。
文人,自有文人風骨,絕不會隻以一己之私欲而行事,也許偶然會有私心,會有自己的雜念,卻不會因此而失了公允。
“快!快看!”
就在幾位舉人開口欲評之際,驀然幾聲驚呼聲就此響起!
“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怎麼可能!”
就連傅劍寒這時也是呆呆愣愣看著手中方才所書的異變,驚訝得不知如何所言。
雖然已經見識過今世種種奇妙,但如此奇異之事自自己手中而生,還是讓他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隻見自己手中那一頁詩書這時正是綻放出陣陣紫光,光芒柔而不弱,雖然隻在方圓之地,但卻給人以一種浩瀚之感,不敢有任何褻瀆。
整個頂閣之內,頓時所有人無不麵色驚異,許多人的眼眸當中更有一種不可思議之感,尤其一些舉人更是認出了傅劍寒手中是為何物,頓時一個個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是好。
“這……”
傅劍寒方才想要開口詢問這到底為何如此,頓時又見自己手中的詩書又有變化。
隻在一瞬之間,所有紫光全都一收,而後就見那詩上漸漸浮現出四枚晶體,這晶體傅劍寒很是熟悉,一下子就是瞪大了眼眸。
“文道精華!”
一聲驚呼之中,依依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口,做為侍女的依依不僅隻能待在傅劍寒身後,而且也不許擅自開口驚亂文宴,不然恐怕就有人責怪她不知禮數了。
但好在此時,也沒有人將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文道精華之上,唯有那些舉人終於平靜了下來,看向傅劍寒的目光更多了幾分認可。
“紫光耀世,文華自生。這是文道認可,此詩必可上文道也!”
就在所有人麵色古怪,難以所言之時,孫老卻是率先回過神來,看向傅劍寒的目光更多出了幾分欣賞。
“此詩句當中蘊涵大道真髓,故而可得文道認可,不僅是有文道精華自行而生,更成此大道真頁。果然後生可畏,小小年紀便能有這份成就,老夫昔年亦是遠遠不及也。好!好!好啊!我等後繼有人啊!”
聽到孫老如此而言,一些人麵色愈發的古怪,尤其是不久之前才對傅劍寒進行打壓的數位舉人,這時更有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不過知道緣由的人自然無可反駁,不知道緣由的人自然就要開口勸阻,隻見這時坐在首位的學子當下就直接開口問道。
“孫老,我知您德高望重,但此詩言雖然也極好,甚至日後可上文路我也無從所言,但其如何竟可上文道?要知道文道可是我人族至高大道,若能留名其上,名聲萬世流傳,這詩憑什麼可上文道也?”
“哼!就憑此詩文華自生,真頁自成!此乃文道顯示,自然可上文道。”
孫老平日最為和善,尤其是對後輩提攜不予餘力,但在這時被人如此質疑,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火氣,冷哼一聲而道。
“汝等以為文道是什麼?文道乃我人族諸多先聖所開辟,其中自有真靈性!天下文章、詩詞歌賦等等一經出世,便被其收入其中,若無大道真義,其自不存,若有大道真義,自入其中,豈是什麼說不認可就可以不認可的?荒唐!”
“孫老所言極是,不過孫老也知,此乃詩詞而非文章,雖也是紫光耀世,但紫光隻如手蓋,未可成耀世之言,如今雖成大道真頁,但亦非大道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