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傅劍寒提筆欲書,依依當下侍立一旁,輕舒玉臂,輕撚磨墨,紅袖添香,更有一分韻味。
“東州之龍蟠,江州之鄧尉,泉州之西溪,皆產梅……縱之順之,毀其盆,悉埋於地,解其棕縛……”
筆走龍蛇,鋒芒自顯,這也是傅劍寒前世所知,乃龔自珍的《病梅館記》,用在此時,隻做稍改地名,即可謂正好。
隨著依依一聲聲而念出,隻一開始不少人就此臉色微變,隨著漸漸所書,漸漸深入,,不少人都激動得忍不住站了起來,一雙眼眸當中透露出抑製不住地驚訝之色,甚至好幾人都忍不住簇擁上前。
“……窮予生之光陰以療梅也哉!”
一氣嗬成,傅劍寒淡淡一笑,輕輕將筆放下,筆落書成,異變頓生。
“轟!”
隨著一聲猶如炸雷般的轟鳴,頓時就見從那詩文上噴射出一道天柱紫氣,隻見刹那之間,便是紫氣漫天,不再局限於方圓之所,上通天際,下覆地淵。
片刻之後,漸漸有紫光垂落,整個開河府全都籠罩在其中,無盡紫光之下,黑夜不在,直如白晝,光柔而不耀眼,漫而不耀眼。
在此紫光之下,更可感覺自身百病俱消,身強體健,外邪自散。
“紫氣衝霄,萬邪不侵!”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隱隱之間,更聞聲聲妙音入耳,仿佛是有一大儒正在誦讀這一篇文章,直入人心間。
在此妙音之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沉浸其中,伴隨聲聲入耳,在場眾人自然而然就是明了文中真義。
“文聲自成,妙音天傳!”
到來此時,所有人都明白,傅劍寒真正的文及大道,文道天垂,華章真正已入文道之中也!
不過一眾多人沉浸在此曼妙天華之內,直到仙音渺渺,紫光消散,才漸漸回過神來。
“紫光耀世,文照一府,妙音自傳,靜心入神。果然是真正的絕妙好文。這才是真正的文道認可,文道所鍾!”
孫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率先回過神來,讚歎而道。
“此等華章,就算是老夫這一生,也不過隻見得七十一回而已,至於其中屬於老夫自己親筆所書者,不過區區七文而已。雖然此文隻光照一府,未能文顯成形,但縱觀老夫一生,能做到如此之時,已經年近六旬。好!好!果然一代人更勝於一代人!”
孫老乃為東閣學府第一人,其才學在整個東州之內也是屈指可數,能如此直言,已經可以說是給予傅劍寒最大的讚譽。
事實上,整個騰龍閣內,此時全都寂靜無聲,所有學子、秀才、舉人全都在體味書中真義,更無其他所思。
直到良久之後,所有人才是齊齊發出一聲讚歎。
“妙!”
微微一笑,低下頭再是觀之,傅劍寒頓時發現自己身前的文章已經變為一本薄薄的書冊,但整個書冊卻是散發出比之前所得的大道真頁更為厚重的氣息,書冊雖薄,但一眼看去,其厚重之感,更重於山崖。
雖隻一書,卻重於泰山。
與此相等的便是,隻見在傅劍寒手邊又是多了十枚文道精華。
“這便是大道真書?不知道這大道真頁,大道真書到底是有何用?”
一連得到了兩件很自玄妙之物,但卻不知道有任何用途,換做是誰都感到鬱悶,若隻有一件傅劍寒也許還能按捺住心思,但這時再得到明顯更為珍貴的大道真書之後,傅劍寒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時傅劍寒能做求教自然唯有孫老,而見到傅劍寒問來,好在孫老也不拒絕,隨即微微頷首而道。
“大道真頁、大道真書都唯有能觸及文道真義的詩文在其初次所作之時,得到文道認可之後才會形成,依據其中大道真義的多少分為真頁、真書。其有鎮壓氣運,增進自身文道之用。不過要想真正發揮出其功用,還需將之放入文道院中才能真正發揮其用。”
說到這裏,孫老微微一頓,思量了片刻之後,隨即猶如頑童般一笑繼續言道。
“好吧,說得更明白一點,若你個人持有,其中大道真頁依照其中真義不同,每隔十年到二十年就會自行產生一枚文道精華,而若是大道真書,依著其中的真義不同,每隔一年就會產生一枚至九枚文道精華。但若將之送入文道院中,所費時間減半,所得文道精華更可倍增,不過若如此,所得文道精華卻非你個人所有了。當然,是否要放入文道院全看各人選擇,但除了一些為留子孫後代計而做為傳家之物流傳者,所有能文及大道者,全都會將之送入文道院中。嗯,我隻如此實話說說,具體如何,你想如何選擇就要如何去選擇。此事亦不會有任何人做強迫,縱然不送入文道院內,亦不會有任何不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