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與我的確同時離開,但我家田畝不少,所以並未曾注意到父親什麼時候不見,後來聽到喧鬧,又有街坊來報之後,才知道家中出事,急忙跑回家中的時候就已見父親身亡了。”
穀遠航雖然也做回答,但語氣頗為羞惱。
“無論如何,那可是我的父親,我如何會做那等事情?就算我對小叔未能照顧我家有些不滿,但不說這不滿不可能衝著父親而去,單單隻說小叔。雖然父親一向拒絕其回報,但我家這一段時日也受了小叔不少幫助!”
對於穀遠航的不客氣傅劍寒也不在意,無論是誰家人受到懷疑都是如此,而且其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按著齊向武調查,穀明誌多走往其兄長家正是為了回報其兄長,多待肉食物用,讓其無可拒絕。
“市集路遙,小婦人自然早早離家,在市集上采買了一些魚肉,還正準備扯了幾尺布準備做件新衣。”
這時候那周霞也是顫巍巍地開了口,緩緩而言。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一下子要指責他人,一下子更受懷疑。既然如此,該有什麼就有什麼吧。”
說道最後,周霞幾言欲泣,讓眾人心頭憑空泛起幾分不忍。
對此三人自然不會在這時反口,畢竟就算傅劍寒沒有調查,卷宗上也早有所言。
不過想要從這裏直接看出誰才是疑犯根本不可能,甚至在所有人看來,三人都不是疑犯。
無他,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今世雖然沒有這樣的話語,但不代表無人可知如此,在三人言說之間,眾人都盯住了三人的目光,根本不見有半點驚慌動搖,絕非如同疑犯一般。
眾人所視,絕不是言語隱瞞所能隱瞞過去。
“既然如此,你們確實不知死者為何而死?可若如此,你們為何不願意繼續追查下去?羅縣令為人公正廉明,必定不會枉縱枉捕,更不會因此而對你們有什麼不利。就算兩位不知,穀公子也為秀才,不當不知才是。”
對此,傅劍寒依舊沒有所覺,不緊不慢地一笑而道,好似早已胸有成竹一般。
“這位公子,不是我們不說,而是我們說了羅縣令卻不信。我說我不知道,他卻認為我一定知道,言說了幾次,我也不願多說。”
聽到傅劍寒的詢問,穀明誌當即回答說道。
“而且羅縣令也不似公子這般能拿出直接證據,所以我也認為兄長可能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心情鬱結難解,一時想不開才……不過我等的確不知道更多,兄長一向與人為善,而且如今家中的境況日日好轉,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會害我兄長。”
微微頷首,傅劍寒沉默了一下,突然又自開口言道。
“雖然這麼說很不好,但我還是要問一聲,你們就沒有想過懷疑彼此嗎?據我所知,你們之前的關係應當不是很好。”
聽到傅劍寒直接,穀家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穀遠航更是狠狠瞪著傅劍寒,倒是穀明誌的臉色雖然也十分難看,但還是強行忍耐著開口言道。
“傅公子,我與兄長家中的事情你或許有所聽聞,所以才產生這樣的想法!但我要說,兄長一家家內和睦,而我對兄長更唯有感激之情,若粉身能報的話,我願代兄長去死!我雖已無大道應誓,但我可在此言,若我有半點假言,我願受千刀萬剮之刑也!”
“我沒有一定說是誰,但真的說起來,死者既然是他殺,那麼凶手也唯有在其親屬之內,至於緣由,在這之前我已經說過,整個縣內既無外人,那麼必定是被熟人所害。”
傅劍寒微微搖搖頭,不過不能任何人開口,他已經直接言道。
“或許你們也可說言有其他之人,但我說過,我曾派人前往縣內,大致上可以確定未曾有他人行事,反倒是發現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若等我慢慢道來如何?”
聽到這話,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愣,羅文更是欣喜若狂地看了過來。
難道傅劍寒已經洞悉一切?
麵對眾人的目光,傅劍寒隻微微頷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