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微微一驚,朝著院落的大門處望去,一個一身銀衣的人邁步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簫以寒,他今日的打扮,與眾人那天見到的略有不同,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頗為亮眼。
雖然依舊是一襲銀袍,但頭發被他高高束起,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麵龐冷峻剛毅,黝黑的眸子裏透著一絲戒備。
他就這麼目視著院子裏的人,眉宇間不禁露出一股身為城主的威嚴。
“蕭城主,這些日子……他們多有打擾了。”
冷皓辰開口了,卻沒有回答簫以寒剛剛的質問,而是決定先禮後兵。
雖然“幻情花”他是勢在必得,但就算要強搶,也絕不是現在。
“哼,”簫以寒冷冷嗤了一聲,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在某王的對麵坐了下來。
“若你們真是來做客的,蕭某歡迎之至,因為之前你們救了我一命,蕭某也算知恩圖報了。
但你們還是對‘幻情花’賊心不死的話,就別怪蕭某此刻就下逐客令了!
既然你已經被他們找到,那就請速速離開吧。”
語畢,簫以寒甩了甩衣袖,將臉側到了旁邊,不願再看著冷皓辰。
某王卻不甚在意,淺淺勾了勾嘴角,緩緩啟唇,
“那是自然,恐怕我們要在府上多打擾一些日子,還請蕭城主費心了。
當然,是作為客人的我們。”
“嗬,希望你們說到做到!”簫以寒咬了咬牙,語氣略帶威脅。
片刻,才對著身後的一名侍婢說道,“這些都是城主府裏的貴客,你們可要好好招待。”他特地強調了“貴客”兩個字。
“是,城主。”
簫以寒又深深看了冷皓辰等人一眼,站起了身,準備走人,冷皓辰的聲音卻再度響起。
“蕭城主,在下一直不太明白,‘幻情花’雖說是‘幻花城’之寶,但終究不過是個死物。
在下需要它,是用來救人的,死物得以活用,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蕭城主又何必死守著不放,不願成全在下呢?!”
“哼!巧言詭辯!”簫以寒倏地站起了身,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明明知道是寶物,你們偏偏要奪人所好!
一個個都說自己是要用來救人的,這世上沒有藥物了嗎?!偏偏要用這‘幻情花’來治?!
簡直……”
“城主!城主……”簫以寒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
隻見一名小侍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簫以寒不耐地皺了皺眉。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城,城主,二小姐她,她回來了!”小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
簫以寒卻顯得比剛才更為激動起來,“這個瘋丫頭,出門這麼多天,連個音信都沒有,現在還知道回來?!”
說著,飛快朝著院外走去,不到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院子裏剩下的人紛紛眨了眨眼,嘴角有些抽搐。
冷皓辰卻始終一臉的冰霜,語氣也帶著些寒意,“流離,阡晴,洛殤,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