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爺安好。”若不是剛剛沉思,也不會沒看到這裏有人。
“前幾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三姑娘沒有受驚吧?”慈祥的老者是許七爺最為人稱道的氣質。
“不怕七爺笑話,醒來了的確嚇了一跳,沒想到都城裏居然有人這樣看得起我。”月見對於傳聞不陌生,長姐和三哥雖然不願多說,但字裏行間能聽出她們想要自己回避黑龍堂的想法。都城的黑龍堂堪稱掌事的無非就兩人,一個龍鷹揚一個許七爺。
“沒事就好,平安回來最重要,其他的都來得及。要知道那幾日黑龍堂上下沒人敢懈怠,少主更是徹夜不眠的為三姑娘奔走。”許七爺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月見的表情,“少主最是重情重義之人。”
“我聽說了,小女能平安歸來多虧了黑龍堂出手相助。”這話月見說出來自己心中也半信半疑。
“老朽看的出來,少主對三姑娘與旁人不同。君尋他們雖然跟在少主身邊十餘年,但卻不如三姑娘更能貼近少主的內心。”許七爺直覺驚人,雖然這倆人對外的表現更多像是冤家,但他隱隱猜到了什麼。
“許七爺說笑了,我哪裏比得上君尋,她聰明能幹,又是龍鷹揚多年的心腹。我麼,大抵是顧忌著尉遲家的麵子才許我放肆吧。”聽到旁人將君尋的名字拿來對比,心中的小火苗頓時冒了頭。
“自然不同,祁老板小妾雖然納的多,但看情義卻不準。”許七爺笑著搖了搖頭,“少主幼年時命途舛測,所以更能夠看得懂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心中的疙瘩一直在,雖然不碰卻並未消失。”許七爺看著月見的表情,就明白少主應該是已經對三姑娘坦白了。
“看不出許七爺心思這樣細膩,不止擔憂堂內事務,更擔憂少主的私事。”月見很不適應與人虛與蛇委,在她心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黑龍堂畢竟是龍家的祖業,而龍少主又是龍家唯一後人,老朽在堂內幾十年了,難免憂心的多些,三姑娘莫見怪。”
“怎麼會,許七爺能力出眾,的確應該多為你們少主分擔。”
“承蒙少主不棄罷了,不過少主的能力想必三姑娘是明白的,破例與手腕都絕非尋常,若是少主認定的事情,泰山壓頂亦可除。”這話說完,許七爺滿意得看到三姑娘變了臉色,“對了,今日堂內得到諜報,東海海寇似有來勢洶洶之意,這是堂內剛剛得知的消息,若尉遲家在東海有產業,盡早防備的好。”許七爺壓低聲音,不像是信口胡說。
月見一愣。
腦袋裏剛剛的波濤被她強行撇在一旁。
東海的船塢、港口不少,一般來說海寇都選在夏日進犯,今年怎會這樣早?“消息確切嗎?”若是真的,她必須要趕緊通知長姐,做準備了。
“自然,三姑娘可以找少主核實。”
月見心想這是大事,剛準備轉身告辭。
不曾想整個人突然就被一雙大手向後扯去,力氣之大,已經弄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