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清淚自月華的臉頰之上流下,滴落到雲天的麵龐上。
“母親。”迷離之中的雲天感到了一絲涼意從臉龐表麵滑落,下意識地叫道。此刻雲天的識海和心髒之中都有一束五彩光芒籠罩著,一處護住他的心脈,不讓他的心髒受損;一處護住他的識海,不讓他的識海有傷。在剛才狂暴的元素之力動蕩迸濺之中他的身體受損嚴重,經脈之中元素之力暴走,肢體表麵早已經滲透出了細小的血珠,恐怖非常。此時的雲天意誌極為虛弱,處於迷離之中,他的身體疼痛不堪,輕微地動一動手指都需要耗費巨大的體力。
迷離之中,雲天想要伸出雙手,向上舉起,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徒勞無功。雙手像是兩座大山一般,舉不起來,不能動彈;幾次無果的嚐試之後他感覺靈魂好像和身體分離開了一般,根本移動不了分毫。好似虛幻夢境,在迷離不清之中,讓人捉摸不定。
“雲天他怎麼了?”三長老月耀心中一驚,快步跑到雲天麵前,眼見雲天他周身浴血也不禁嚇了一跳,心髒猛地抽了抽。
周圍的村民聚集了上來,二長老的嫡係雖然和三長老月耀不對頭,但是雷家村之中多數的人還是很同情月華和雲天這一對孤兒寡母的。“快,快!”幾個人隨著月耀向前看到了這麼一幅場麵也不禁驚愕不已。其中一人眼疾手快,三長老月耀明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腳下踉蹌,身體不穩但卻被這人及時地扶持住了。緊接著他衝身旁的幾人說道:“快,快,把月華妹子攙扶起來,再來幾個人把雲天送到雷靈那裏。快,快,別磨磨蹭蹭地了!”
經過他這麼一提點,眾人這才七手八腳地忙了起來。幾個人往雲天家裏院子大門處走去,用力一扯,將一片門板拆了下來,他們緊走兩步用木板架起了雲天,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把月華送到我的家中吧,這間屋子看來是不能住人了。”月耀身體顫巍巍地說道,將胳膊從旁邊攙扶他的壯年手中抽出,老態龍鍾地往外走去。後背佝僂,身體單薄,三長老月耀突然之間好像老了很多歲。
微風吹拂,涼意灌頂,月耀走出雲天家中的小院,來到了外麵。眾人都自覺地安靜了下來,以前精神矍鑠的、鶴發童顏的一名老者此刻卻顯得如此蕭索悲涼,不禁讓人心中低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月耀雙目含淚,情緒波動很大,憤怒的眼神在人群之中來回掃視,夾雜著幾分悲涼的意味。眾人沉默不語,最終還是月耀身後攙扶過他的那名壯年男子湊過來開口低聲說道:“三長老,這群人騎馬橫闖村子,我們來晚了一步,趕到這裏的時候雲天他已經倒地不省人事了。當他們這一群人和村裏人爭吵的時候,您便到了……”
“好,好!”月耀高聲大叫,有些失態的癲狂,對著那群以黑衣中年男子為首的人說道,“你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老先生,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一行人是追逐風元素獸禦風獸而來,到達這裏時,院子裏麵的那名少年已經是昏迷過去,不省人事了。”黑衣中年男子伸手將白衣少年扯到自己身後,淡淡地說道。
“哼,追元素獸?怎麼會追到我們雷家村來了?追元素獸怎麼會追到我的外孫不省人事,重傷垂危?你們不要以為我上了年紀就真的老眼昏花,不辨是非了。今日我外孫若是無恙倒也罷了;若是我外孫有個三長兩短,不論你們是哪一個大家族的子弟,我拚上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讓你們給我外孫雲天陪葬!”三長老月耀悲極而怒,他如一常人,口出狂妄之言,卻不像是玩笑之語,讓在場的人一片驚訝,倒吸數口涼氣。
“老頭,你以為你是誰?口出狂言,大言不慚。我們乃是戰神帝國劉家的人,你竟然敢威脅我們劉家少主。我看你才是找死,活得不耐煩了!不要說那個小子現在還沒有死,就是死了,你又能怎麼樣?惹到了我們劉家,你就等死吧。”一群惡仆中又竄出一人大聲狂吠。
“聒噪。”雷家村人群之中一名青年男子怒喝一聲,上前一掌拍出,那名惡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拍出數米之遠,直接昏死過去。
“不長眼的東西。”黑衣中年男子對著一群惡仆大喊,這些無用的廢物在這裏急欲表現自己,他們根本沒有將這一群山野之民放在心上,急於想要借機討好自家的少主。溜須拍馬,不想卻屢屢遭到黑衣中年男子的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