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剛剛回到雷家村就愣住了,眼前一群人把他團團地圍在了中央,雷暴的父親雷行一臉的橫肉,眼眸紅紅的掃視雲天,一旁雷暴的母親雷柔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死去話來呼天搶地,大聲地咒罵著雲天這個活該殺千刀的惡魔。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大有生食雲天血肉的狠勁。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天撓一撓腦袋,滿心疑惑一頭霧水地開口問道。
“怎麼了,怎麼了?你還有臉問?你這個活該千刀萬剮的禍害野種,還敢禍害了我們家雷暴後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雷家村?你倒是好大的膽子,你這個野種還我的兒來。”雷柔名字裏麵有一個柔字,說起話來可衝的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還把手指用力地往雲天額頭上麵戳,單手插腰潑婦罵街。贏得周圍一群人紛紛的附和:“對,對,你這個小雜種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都是一個村子裏麵的同儕,你竟然敢暗害雷暴,居心叵測啊。當初雷家村就不應該收留你們兩個賤人,也省得今日你這個害人的垃圾謀人性命。”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警告你不許侮辱我的母親。”雲天大槽牙咬得“咯噔咯噔”地響,一字一頓地開口著重說道。
“吆,你這個反骨仔,吃裏扒外的東西,說你一句又怎麼了,今天指不定要你死在這裏,你娘那個蕩婦也救不得你。”人群之中傳來一個別有用心的聲音。
“對,你要為我兒償命。一命抵一命,今天你是休想有什麼逃掉責任的僥幸機會,你還我兒的命來,你這個小雜碎,不得好死。”雷柔言語惡毒,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訴說著這個世間最為惡毒的詛咒,恨不得就要當場把雲天給刨心挖腹以泄心頭之恨。她淚眼婆娑,贏來了周圍許多人泛濫的關心。
“你這個瘋婆娘,潑婦,我說過不許侮辱我的母親。”雲天也不示弱,雙拳攥緊骨節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音,直視眾人,“我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反倒是雷暴他不知廉恥三番五次地羞辱我,怎麼他蔫了,你們這些為老不尊的人就來欺負我了?一群瘋狗,不可理喻。”
“小子,你也太過於猖狂了吧,沒大沒小的,這裏哪一個人不是你的長輩,出言不遜,討打。”一直默不作聲的雷行語出驚人,他身體一動,一拳將雲天打出了老遠。
“咳咳。”雲天吐出一口濃痰,絲絲血跡染成一團,重重地吐到了雷行的身上,“我不服,你們這些老不修,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倚老賣老的古董了也隻能夠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小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雲天眼神冰冷,“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劃下道來,我雖然年齡小還不至於和你們一般狼狽為奸圖謀不軌。”
“好好,很好啊,好一個狼狽為奸,好一個圖謀不軌,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害死了我兒雷暴,到底是誰狼狽為奸是誰圖謀不軌了?”雷行語氣癲狂,怒極而笑。
“惡人先告狀,賊喊捉賊,你們好生無恥,我哪裏有害過雷暴?反倒是他和雷澤雷利三個人恬不知恥暗害於我,你們這分明就是血口噴人。”雲天搖搖腦袋,大聲反駁,伸手指指點點衝著人群斥責。
“好一張伶牙俐齒,好一個強詞奪理啊,雲天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城府,害死了人還能夠安之若素,我若不替我兒報仇,怎對的起他的在天之靈?”仰天長嘯,眼淚盈眶,說話之間雷行身上狂暴的威勢迅速爆發,席卷而來。罡氣滾蕩,如波如浪,在他的體表幻化出一副護體的寶甲,竟然是罡氣師第三境界罡氣外放,護身如甲的境界。
“撲哧。”雲天再度後退,身體不聽使喚地就要往地上墜去,一口熱血湧上了嗓子,卻被他倔強地硬生生吞了下去。頂著壓力,毫不屈服,雲天怒氣衝衝,無妄之災強加在頭上,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有弄清楚,雲天心中怨氣衝天。“你這個人渣,對付我便對付我吧,還需要找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嗎?真讓人鄙視,不屑。”
“你這身骨頭倒是挺硬的,小雜碎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能夠撐到什麼時候。”威勢再度增強,雲天汗涔涔的,臉上青筋暴起,表情扭曲,牙齒狠命地咬住嘴唇,鮮血緩緩流下,模樣淒慘。但他就是一聲不吭,也不告饒,眼神惡毒地盯住雷行,突然之間就讓他感覺到一股莫名奇妙的心悸來。“小雜種,還我兒的性命來,你謀害了他,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想輕輕鬆鬆地死那是不可能的,看我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好好讓你享受享受。”
“咳咳,果然是一丘之貉,天下烏鴉一般黑,雷暴那般惡毒想必是跟你學來的吧,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都是一樣的垃圾貨色。”雲天口中咯血,麵色潮紅,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挺直腰板,眼神犀利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