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想得挺好，可惜接下來聶花間都沒有再出手，顯然左擁右抱他就已經暫時滿足了。
葉忘川雖然看著一個個登台的姑娘有些心動，但畢竟沒有聶花間這樣敗家，所以也沒有出手。
很快十幾位姑娘的初夜就全都賣出去了，隻剩下了最後一位壓軸的。
翠娘先是神秘兮兮地說：“諸位客官，這個月的霜葉日可就剩下最後一位姑娘了，不過想必諸位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吧？”
馬上坐在聶花間旁邊一桌的年輕公子就搖著扇子不耐煩地說：“翠娘，不要婆婆媽媽了！哥幾個今天看了這麼長時間的庸脂俗粉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趕緊叫寧兒姑娘出來吧！”
“不錯不錯。”另外一個年輕公子也是滿臉傲然地說，“前麵那些庸脂俗粉也就是迷惑一下那些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在場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衝著寧兒姑娘來的。”說著，這個年輕公子還滿臉挑釁地看了一眼聶花間，顯然就是在說聶花間是他口中的鄉巴佬。
可惜聶花間這時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夜魚和魅香兩個姑娘的身上，一雙手上摸摸下摸摸，哪裏有功夫去理睬這個自以為是的公子哥？
翠娘也知道眾怒難犯，隻好苦笑一聲，用力拍了拍手，立刻擋在台子上的紗帳完全被拉開，露出了後麵僅剩的一個姑娘。
葉忘川在剛來到楓湘樓的時候就聽有人談起寧兒姑娘的名字，既然前麵這些姑娘一個個都花容月貌，想必這位寧兒姑娘怎麼著也得有傾城傾國的姿色吧！
但當紗帳拉開的時候，葉忘川的心裏立刻升起了一片失望之色，隻見台子上到底寧兒姑娘一身素白色的袍子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頭的秀發竟然是蒼白一片，白發下的麵容雖然算得上小有姿色，可皮膚上已經隱隱有偏偏皺紋了。
這哪裏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分明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嘛！
其他外地來的客人也不禁都發出了失望的歎息聲，有幾個急性子的還很惱怒地說：“喂，翠娘，你是不是搞錯了？就這個老太婆，送給我我都不要。”
翠娘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直接說道：“寧兒姑娘的初夜，底價黃金千萬兩，想出價的請，不想出價的我翠娘也不在意。”
一個半老徐娘的初夜竟然底價就是黃金千萬兩，這實在是太出乎葉忘川的意料了，更讓他無法想象的是翠娘才剛說完，馬上幾個公子哥就開始瘋狂地競價，一時間讓葉忘川懷疑，難道楓葉城的人都喜歡這種半老徐娘不成？
這時一旁的聶花間忽然長長地慨歎了一聲：“妙，實在是太妙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我聶花間能夠碰到這等妙人！”
葉忘川扭頭一看，隻見聶花間竟然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台子上的寧兒姑娘，那模樣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世所罕見的瑰寶一樣。
“喂，不是吧！”葉忘川終於忍不住了，壓低了聲音問聶花間，“楓葉城的人愛好怪異也就算了，怎麼花間長老你也喜歡這種半老徐娘？”
聶花間收回了目光，瞪了葉忘川一眼，沒好氣地說：“小兔崽子懂什麼？一個初夜賣千萬兩黃金，女人再漂亮，也不可能賣這麼貴的！”
葉忘川看聶花間難得一見的正色，忽然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難道這個半老徐娘還有什麼異樣不成？”
“哼，異樣當然是有的，不過半老徐娘嘛……”聶花間端起酒杯輕飲了一口，然後才緩緩說道，“我敢打賭，這位寧兒姑娘的歲數撐死還不到十六歲！”
“不到十六歲？怎麼可能！”葉忘川立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台上那女人臉上的皺紋都一大片了，怎麼可能還不到十六歲。
“怎麼，不信？”聶花間嘿嘿一笑，然後伸手勾著懷中夜魚姑娘光滑的下巴，隨口問道，“你告訴他一下，這位寧兒姑娘是幾歲了？”
夜魚咯咯一笑，對著葉忘川拋了個媚眼才說道：“今天是寧兒姑娘的生日，她今天剛好是十四周歲。”
“才十四周歲？”葉忘川滿臉地不敢置信，可是夜魚也沒有騙的必要，他撓了撓頭，然後裝作很虔誠的樣子問聶花間，“花間前輩，這寧兒姑娘的身上到底有什麼蹊蹺啊？”
“想知道啊？”聶花間怪笑了兩聲，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反問，“你有沒有聽說過雛鳳之體啊？”
葉忘川飛快地搖了搖頭，他平時最懶得看書，自然不清楚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子真是沒見識！”聶花間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然後才搖頭晃腦地說，“人的體質出生時候便決定了，有的人體質好，修煉起來一日千裏，有的人體質差，哪怕再好的丹藥吃著，將來的成就也有限。體質也是分天地玄黃四階的，一般咱們口中的天才也不過是地階體質罷了，因為天階體質是會遭天妒的，若不是出生在聖人殿或者頂級皇族的話，剛出生就會夭折，根本不可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