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扯!”聶天長卻懶得跟葉忘川廢話,直接吹胡子瞪眼地怒道,“你白天又跑到哪裏去惹事了?”
葉忘川立刻滿臉無辜地說:“天長長老,你這可就冤枉小子了!小子這次可是打定主意不再惹事的,今天也隻是出去散散步罷了,絕對沒有招惹到任何麻煩。”
“沒有!”聶天長怒哼了一聲,然後指著飛舟下麵說,“如果你真的沒有惹麻煩的話,為什麼下麵有人稟報,說周圍的店鋪都不願賣東西給我們了,原來已經訂好的東西,那些店家寧可賠錢,也不給咱們一米一麵!這件事,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
葉忘川馬上就想起了德哥,那家夥看起來在聖跡城的外城相當有勢力,難道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就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還下令禁止外城商鋪跟聶家有任何交易嗎?
聶天長發了一陣子火,然後又苦口婆心地說:“忘川啊,你能夠幫聶家成為世家,說實話,整個聶家都欠你的,可你也不能因此就一個勁兒地給聶家惹麻煩啊!今天我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總之後天飛舟就要繼續起航,在那之前,所以的麻煩你要都給我搞定,補給必須全部到位,明白了嗎?”
最後丟下一記嚴厲的目光,聶天長轉身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葉忘川撓了撓頭一臉的苦笑,他這一次真的沒想給聶家惹麻煩,誰能想到看個熱鬧還能看出這麼大的麻煩來?
“哎,說不得隻能去見見那位德哥了,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要賣什麼藥!”
趁著夜色,葉忘川下了飛舟,直接來到了那棟茶樓。
茶樓裏燈火通明,但是卻隻有德哥一個人坐在大堂之中,不但樓裏沒有多餘一人,甚至其他人全都被趕到了周圍方圓百米之外。
“真是好大的手筆啊!”葉忘川毫無懼意地大步踏進了大堂,看著仍舊光著膀子露出滿身疤痕的德哥說,“不知道德哥耍了那麼多的手段把我逼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德哥嘿嘿地笑了兩聲,似乎有些無奈地攤手說:“沒辦法,聶家可是堂堂世家,聽說你還是聶家的長老,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世家長老,肯定相當不凡,不是我一個街頭混混能夠輕易見到的,所以隻能用一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過你放心,在你踏入這所茶樓的這一刻,我的手下已經讓那些店鋪繼續跟你們聶家的夥計交易,而且還打個八折,你看這樣足夠表達我的誠意了吧?”
葉忘川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敢情如果我不來的話,你就要跟聶家為難到底了,是吧?”
“豈敢豈敢!”德哥哈哈一笑,馬上就揭過了這個茬子,忽然臉色一正說道,“忘川兄,聶家在沛水領,距離飛蝗領何止萬裏,你們對飛蝗領的事兒應該沒多少興趣吧?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要來偷看我的事呢?”
葉忘川聳了聳肩膀,很無所謂地說:“不為什麼,看熱鬧而已,如果德哥覺得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大可以動手幹掉我啊!”
一時間大堂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德哥死死地盯著葉忘川,身上的殺意已經毫不掩飾了。
葉忘川也是毫不示弱地看著德哥,白天的時候他們已經交過一次手,德哥雖強,但葉忘川自問有潛龍功和血咒之力,也不會敗在德哥之下,要是光頭那些手下來了,他也能夠逃掉,到時候隻要告他們一條攻擊世家的罪名,這些人統統都要掉腦袋。
不過真正讓葉忘川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看到他們跟黃小三談判,實在是沒有什麼有秘密的東西,為什麼德哥要冒著攻擊世家的罪名為難自己呢?
正在葉忘川腦子轉的飛快時,忽然一陣天地靈氣順著窗子卷進了茶樓中,一瞬間茶樓裏所有的火燭同時熄滅,小樓裏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葉忘川和德哥這個時候都是劍拔弩張,突然發生這種事情馬上同時向後飛退,同時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要害,生怕被人暗中偷襲。
雖然目不能視,可是葉忘川的聽覺也是極為敏銳的,在後退的同時,他隱約聽到幾陣微弱的風聲從自己身邊飛過,直衝向了德哥。
心裏一動,葉忘川明白這些突然到來的殺手目標正是德哥,雖然德哥在找他的麻煩,但葉忘川還是大聲喊道:“錢德小心,有四個人衝你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