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經快要過去,夏天的雨水突然降臨在了昊坤城。
在這片蒙蒙細雨之中,普通人家往往收拾了攤子,回到家中靜靜等待雨天的結束,但是也有很多人卻顧不上被雨水打濕衣服,仍舊在匆匆忙碌著。
昊坤城城牆上,一個年輕的校尉大步走進了城樓裏,對十幾個正在休息的士兵大聲說道:“都別在這兒歇著了,趕緊跟我走!”
一個老兵顯然不太買這個年輕校尉的賬,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隻是怪聲怪調地說:“呦,是彭校尉啊!哥幾個晚上還要站崗,要趁現在好好休息,沒時間跟您走哇!”
年輕校尉冷冷地瞥了老兵一眼,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塊令牌。
見到這塊令牌老兵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認真地看了一眼年輕校尉,哼笑了一聲說:“沒想到啊,彭校尉你居然也是大少爺的人。那既然是大少爺的命令,我老方當然不能懈怠。兄弟們,都跟彭校尉走!”
有了老兵的命令,城樓裏的士兵這才全都站了起來,飛快地穿好了鎧甲,拿上兵刃跟著彭少偉下了城牆。
這樣的情況幾乎發生在每個兵營、城樓和衙門,所有沒當值的士兵衙役,甚至是街頭的混混全都被動員了起來,冒著初夏的雨水大步行進在街頭,不時地敲開一戶人家的房門,厲聲詢問著什麼。
當然這些人也並非全都是同一陣營的,某些偏僻的角落裏,時常就能夠見到兩幫人二話不說拔刀就砍,雖然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但是現場卻很快就被鮮血徹底染紅了。
這種緊張的氣息很快就蔓延遍了整個昊坤城,一些嗅覺敏銳的官員馬上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他們立刻吩咐手下封閉家宅,絕對不攙和到外麵的事情之中。
蒙蒙夏雨中,鮮血和罪惡就這樣默默地發生著。
在這一片混亂中,直到天色將晚,血帝凱總算給葉忘川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看著眼前這個相當破舊的庭院,葉忘川冷笑著說:“沒想到這家夥還挺能躲。”
血帝凱卻是滿臉的不耐煩,飛快地催促道:“別耽誤時間了,大概是我的動作太大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剛才我的手下報告,已經有很多勢力開始動手,想要從我們手中搶人了。”
葉忘川點點頭,也不再廢話,直接一腳將院子的大門踢飛,然後大步地走了激怒去。
院子裏一個熟悉的中年人正優哉遊哉地坐在石亭下喝茶,甚至都沒有抬起眼皮看突然闖進來的葉忘川一眼。
葉忘川見到這個中年人卻是臉色一沉,他冷冷問道:“聶青鬆,居然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是你把寧兒拐走的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聶青鬆慢慢將手裏的茶杯放下,這才淡淡地看了葉忘川一眼,微笑著說:“忘川,我應該教過你,問題要一個一個的問,你一口氣問這麼多我怎麼回答的完?”
葉忘川卻懶得跟聶青鬆廢話,他直接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了一把上等法器長劍,遙遙指著聶青鬆說:“寧兒在哪裏?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麵對如此不客氣的葉忘川,聶青鬆仍舊隻是淡笑著說:“你在說什麼,我可不清楚。不過如果你想跟我交手的話,可要好好考慮清楚,畢竟你的修為……”
聶青鬆還沒有說完,葉忘川已經電光火石地衝了過去,劍鋒直刺向了聶青鬆的脖頸!
聶青鬆立刻臉色大變,葉忘川的速度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不過好歹他也是吐氣成雲的高手,天地靈氣一轉,周圍的溫度就迅速地變低,周圍的一切都密布上了一層白霜,葉忘川隻感覺自己是一頭衝進了冰窟窿裏一樣,身體一下子就凍僵了,這一劍也沒有了多少的力道。
聶青鬆卻沒有趁機出手,隻是故作驚訝地說:“忘川,好歹我也曾是你的師範,你這麼對我動手,難道就忘了聖人律法嗎?”
葉忘川這個時候哪裏還管的上什麼聖人律法,他隻想馬上擒下聶青鬆,好讓他吐出寧兒在什麼地方。
不過即便有潛龍功和血咒之力,葉忘川與聶青鬆之間境界還是差距得有些大,即便聶青鬆始終沒有還手,葉忘川卻仍舊奈何不得他。
在外麵等的血帝凱終於等得不耐煩了,他大喝一聲也跳了進來,抬手一片雷光就卷向了聶青鬆。
聶青鬆眼睛一亮,忽然大喊道:“各位同僚,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聽了聶青鬆的喊聲,葉忘川和血帝凱都心裏一沉:難道聶青鬆還有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