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還在對峙的皇族供奉和府堂師範同時聽到了下方吼聲,立刻再也顧不上對峙,一齊穿過了濃濃黑煙,落在了院子之中。
皇族供奉看到昊長鳴突然變胖了一圈,還在不斷發出痛苦的吼聲,馬上心急火燎地湊上前,一臉焦急地問道:“太子,您沒事吧?”
昊長鳴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沒事?血帝凱在屍體裏留了一股血咒之力,就在昊長鳴觸碰屍體的時候,這股血咒之力一下子就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雖然這股血咒之力並沒有大肆破壞,可是昊長鳴畢竟沒有修煉果血帝凱的功法,更不像葉忘川這樣有血帝凱送給他的一條手臂,所以他也根本無法控製體內這股血咒之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渾身血液都被這股血咒之力鬧得幾近沸騰。
這幾個皇族供奉哪裏知道血咒之力的存在,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之後,唯一得到的結論就是太子殿下體內的力量過於強悍,結果無法控製,弄得身體幾近崩潰。
對於這種情況這幾個供奉也沒有辦法,一開始他們還試著想要用自己的天地靈氣幫昊長鳴控製這股力量,可惜他們稍微透過一點兒力量,馬上就被那股力量吞噬,反而讓那股力量更加狂暴不可控製,嚇得幾個供奉連忙抽回了手,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幾個供奉檢查昊長鳴身體狀況的時候,十來個府堂師範已經來到了那幾具幹屍前,他們立刻全都臉色一變,齊齊低呼道:“果然是宋黯他們!該死的,太子府的人竟敢殺我們府堂師範!”
立刻十來個府堂師範就群情激憤起來,雖然這裏是皇族都城,可他們背後有聖人殿撐腰,在昊坤城從來就沒有怕過誰,豈料太子府的人竟敢殺害自己的同僚,真是罪無可恕!
不過還是有清醒的人,一個稍顯年輕的師範緊皺著眉頭說:“太子府的人應該知道咱們是什麼身份,應該不敢妄下殺手吧?而且這件事很有點兒詭異,說不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不過這個年輕師範顯然在府堂中地位並不高,他的話其他人根本就沒當一回事,一個老成的師範冷哼著說:“咱們的同僚都被抽成了幹屍,顯然他們都是遭了邪門手法的暗算。昊坤皇族一向行為都不怎麼檢點,他們前代皇帝就修煉過邪門功法,說不定這太子也在修煉什麼邪門功法,剛好被宋黯他們撞見,所以才會殺人滅口!”
“可是……”年輕師範還想爭辯什麼,但老成的師範已經一指對麵的昊長鳴,冷笑著說:“你看看他現在的鬼樣子,分明就是突然得到了過強的力量,自身無法控製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想必就是他抽取了宋黯他們的全部天地靈氣和血肉精華,才會變成這樣。事實俱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其他師範也是紛紛附和:“不錯,肯定就是昊長鳴做的!就算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是他幹的,他是被人栽贓陷害,可宋黯他們也是因他而死,他逃不了幹係!”
說著,這些師範的眼中已經泛起了凶狠之色,目光不善地瞪著對麵的昊長鳴。
當然,這件事如此的蹊蹺這些師範也能夠從其中嗅出一點兒陰謀的味道來,畢竟誰也不是白癡,可這實在是一次敲詐昊坤皇族的難得機會,昊坤皇族要是還想延續下去,就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不得給他們好處,到時候豈不是他們想占多少便宜就有多少便宜嗎?
昊長鳴這個時候也總算是壓製住了體內的血咒之力,他沒等那些師範發難,首先說道:“各位千萬不要誤會,這件事是有人栽贓陷害。”
可惜幾個師範早就打定主意要先擒住昊長鳴,然後使用各種手段逼迫他承認是他殺害了宋黯幾個府堂師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隨便勒索昊坤皇族了。
那個年老的師範第一個大聲叫道:“昊長鳴,你竟敢殺害宋黯等幾位府堂師範,今天若是不把你送到聖人殿法辦,那還有天理、還有聖人律法嗎?”
說完,幾個師範一齊出手,聖人殿的法門被他們發揮到了極致,無窮無盡的雷光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一條水缸粗細的雷龍轟向了昊長鳴。
“他娘的,你們這幫無孔不入的混蛋!”
昊長鳴怒罵了一聲,一雙眼睛氣得都泛紅了,而幾個皇族供奉連忙將他推到一邊,聯手想要擋住這條雷龍。
奈何雙方人數差距太大,聖人殿的法門又比昊坤皇族的祖傳法門要厲害得多,一個交手之下幾個皇族供奉就吐著血、連連慘叫地倒飛了出去。
“該死!”昊長鳴算是明白了這些府堂師範的意圖,知道跟他們講道理是沒有可能的了,於是二話不說掉頭就打算逃跑。
“別讓他跑了!”年老的師範厲喝一聲,手中已經升起了一麵玉盤,直飛向了昊長鳴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