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書聽得這聲音,隻感覺好生熟悉,隨著天際中的那人緩緩落下,仔細打量著。
那人身穿一襲黑色的道袍,頭頂上方褐色的靈氣具現化出一道靈氣屏障,為了阻斷雨水落到自己身上,腳尖輕踏天空,背後一對靈氣之翼上下煽動,手握一把露出著寒光的長劍,從天際中緩緩落到地麵。
林遠洛見到此人,立刻雙手合並高高舉過頭頂,微微彎腰恭敬道:“大長老。”
此人正是天玄宗的大長老,修為到達八星巔峰破空境,宗主之下,萬人之上。
在天玄宗的製度中,如果三位長老意見一致的話,是可以代替宗主下達命令的,如果宗主不能勝任,同時還可以對宗主進行彈劾。
“師兄,沒想到,連你都來了。”陳瑾書歎了口氣,心中略有不甘,沒有想到以前那個對他十分照顧的師兄,都站到了他的對麵,怎會不心寒。
“你如此一意孤行,我怎能不來!皇尊者已經下了聖旨,若是你還去伽州調查葉景逸之事,明日滄耳帝國的鐵騎大軍就會到達天玄宗的山下。”大長老緊握拳頭,怒喝道。
“伽州,我必須要去!”陳瑾書盯著大長老,不甘示弱回答道。
大長老眼中露出陣陣殺氣,抬手一拳就砸向陳瑾書的麵門。“你這是不顧天玄宗了嘛!葉景逸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如此執念!”
陳瑾書麵對如此淩厲的拳頭並沒有躲閃,任由帶著拳風的拳頭砸在自己臉頰上,重心不穩往後退了幾步,臉頰瞬間火辣辣的疼,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如果沒有葉兄,天玄宗在雲帝國入侵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是他出手相救,那日若沒有他,我也早已死在雲帝國的鐵騎之下!”陳瑾書輕輕抬起手,抹掉嘴角的鮮血,沉聲道。
“葉景逸對於天玄宗的恩情我自然是記得,既然如此,我們就更應該好好守護天玄宗,就更不能讓他好不容易守護下來的產業,毀在我們手中。”大長老還是不死心,試圖勸說陳瑾書。
“葉景逸是我的唯一的摯友,我隻是想求一個真相,一位半帝強者為什麼偏偏在雲遊的時候隕落,當年葉兄獨自一人麵對雲帝國數萬鐵騎大軍都沒有死,為何偏偏......”
陳瑾書的聲音有些哽咽,隨即兩行滾燙的熱淚從臉頰流過,在漆黑的夜空中如星辰般閃爍。
“宗主,人死不能複生,放下執念,向前看!”
林遠洛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宗主,此時竟然是這副模樣,心中突然一酸。
“就算你能夠查出來又能怎樣?這件事情的背後勢力,你一個也招惹不起!是種什麼樣的勢力,對滄耳帝國的皇室都可以發號施令,你想過沒有?在這個大陸至尊境之上的不過幾人,哪一個是我們能夠招惹的?”大長老盯著陳瑾書,怒喝道。
“我說了日後跟天玄宗沒有任何瓜葛,我所做之事,不會連累門宗。師兄,你們若還不讓開,那我也不再留手了!”
陳瑾書撇了大長老一眼,眸子中透出陣陣殺意,隨後冷聲道。
“你這一去,九死一生,天玄宗也有可能會慘遭變故。若是如此,你還是要去?”大長老嚴肅的說道,企圖讓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