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深知唐毅那小子的性情,倘若得知,自己是被人以命相救,恐怕,他。”藥君頓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接著說:“絕不會苟活!”
“大師兄命在旦夕,還望藥君成全!”
話音剛落,若水雙膝重重跪下地上,雙手合並,高舉過頭頂,行跪拜大禮,認真說道。
“不必多言,這種事情,我老頭是不會做的。你與唐毅皆是南宮閣弟子,若是我這麼做了,日後天音醒來,我怎麼麵對他?”
藥君抬手將袖袍猛然一揮,轉過身去,臉色瞬間黯淡了下去,沉聲道。
東宮藥君比誰都更想救唐毅,可是他不能用這種祭祀的方式來以命換命,一是良心上過意不去,也深知唐毅的性情。
二呢,倘若此事傳出,第一神醫卻要靠著以命換命的祭祀來救人,難免讓天下人恥笑。他這滄耳帝國第一神醫的招牌,可是讓他自己給砸了。
“隻要藥君救了唐毅,我會帶著這股魔氣遠遠離開滄耳帝國,我日後變成什麼樣子,你們都不會知曉,而此事,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若水起身站起,眼神無比堅定,她自己也知道,若是做了這個選擇,日後唐毅也根本不會得知是誰救了他,更不會知道若水為了他付出了多少。
當若水成為這股魔氣的容器後,她自己也不會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更不會知道,會有怎樣的道路再等待著她。
不過,這些對於若是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隻想讓唐毅醒來,好好活下去,活成她心目中的樣子。
聽聞這話,藥君愣了半響,陷入了沉思,剛想說話,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說不能進,便是不能進。”蘇白氣勢洶洶的,手握劍鞘擋在殿前,臉上露出一抹厭惡的神情。
“我說了,我是來救唐毅的。”
說話這人,穿一身普通潔白道袍,頭發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目光銳利深邃,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唐毅,藥君自然會救,哪裏會用得到你?若不是你出手打傷唐毅,他怎會變成這副模樣,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蘇白猛然拔出長劍,抬手用劍尖指著江易飛,眼中露出陣陣寒意。
“你這般對我說話,這是對宮主的大不敬!”一股狂躁的雷靈之氣從江易飛身上暴湧而出,就算是一身白衣道袍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霸道王者氣勢。
“你是仙君殿宮主,我是上君殿弟子,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天音宮主,我定會尊敬!”蘇白不甘示弱,體內催動靈氣運作,潔白的靈氣隨之飄出。
那道靈氣極為微弱,想必是還沒有完全煉化的遊離之氣,還隻是初級靈氣階段,沒有完成屬性進化,看上去便是比江易飛的雷靈之氣弱上不少。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別怪我了。”江易飛冷哼一聲,眸子中爆出一抹寒光,接著,半身跳起,甩出一記鞭腿,如同大刀闊斧般,狠狠劈向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