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了坐在他身邊的另外兩個人,左邊的青年一身藍色繡邊的優雅長袍,一看就知道是個優雅出眾的人,何況那個人還有著一張俊美而貴氣的臉孔,袖口上的曼佗羅花紋,即使沒見過也聽說過的,當今三大望族,帝師世家的容家公子,絕世風采的容之墨。隻需一眼已足以證明世人沒有誇大對他的評價。
至於右邊的黑衣少年,光憑那張冰冷到把人凍僵的臉也無比熟悉,曾經這個人和自己一起殺敵無數,一起煮酒論劍。生死至交,大步的跨過過去準備來個大大的擁抱。而回複他的是季臻側身一轉,留下他張開雙臂愣住了。
“我什麼都可以原諒你,但是你不該傷她。”不太明白季臻話中的她,東方寂冷下了臉,即使是朋友他也不會原諒季臻莫名其妙的指控。
不在言語的季臻轉國身,反而是玉烷景站在那裏冷冷的笑。容之墨到還是一副優雅從容的樣子,臉上看不出半點的情緒。
“寂哥。”琺生生的聲音從東方寂的身後傳來,東方寂立刻回去握住方肜的手並低聲溫柔的說道:“肜兒,沒有事,等寂哥,一會就好。”
看到這一幕,玉烷景嘴角冷冷的笑容更深了,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突然伸手掀開新娘的紅蓋頭。即使是東方寂武功高強也來不及反應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那鮮紅的蓋頭飛揚而起。
玉烷景冷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我想當日你一定也沒有為她掀過蓋頭。”
終於明白他們話中的她是誰,東方寂伸手接過飛舞的蓋頭從新小心的蓋在新娘的頭上,握住受了驚嚇不斷顫抖的手柔聲安慰道:“放心,肜兒,寂哥在旁邊。”
大廳的人在受了驚嚇後終於回過了神,首先起身的是東方侯,一大早在玉烷景那裏受的氣在也忍不住了,指著大廳的門口怒斥:“出去,東方家不歡迎你們。”
玉烷景眼睛一眯,冰冷的話至他口中說出:“老候爺,你以為你東方府今日的所作所為會有善果。”那冰冷話語中的嘲諷卻一語道破東方侯心中的隱患,一時之間怒氣盡失隻是在口中喃喃念道:“冤孽,冤孽。”
“老爺”扶住東方侯搖搖欲墜的身子,老夫人歎了口氣望了望四周僵住的客人和那三個年輕人,還有自己一臉怒氣的兒子,就這樣扶著東方侯進內堂。
其實大家心中都明白,在十七公主進府不過半月就在納妾,這對皇家而言就是一種侮辱。何況當今的陛下一向寵溺十七公主,愛若至寶,這樣的委屈即使十七公主可以不計較,但皇上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好了,鬧也鬧夠了,該回去了。”伸手拉住玉烷景,一臉嚴肅的正是容之墨。他歎了口氣使了個眼神讓旁邊的季臻配合著拖住早已醉了的玉烷景。
看著不動聲色一臉冰冷的季臻照著他的意思扶住玉烷景,而根本是借酒澆愁的玉烷景還在他們兩人合力下掙紮,這兩個人都比他用情深。
無論是決口不提傾若的季臻還是時時刻刻把傾若放在嘴邊的玉烷景,這兩個人都是深愛著傾若,也許傾若並非不是不曾愛過他們,隻是愛得過於束縛,所以才放手的。過於沉重的愛對於那個女子而言亦是另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