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有教養的孩子,本來除卻漫歌她是不打算留人在身邊,而這個孩子是例外。
“那這樣我就放心了。”
邊說著話曲漫歌邊向外走:“表姐我會很快回來的。”
“你是蠱師嗎?”
垂著頭的孩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抬起了頭很努力的思考了半天然後說道:“不,我是祭司。”
“啊”微微的驚訝,到真的沒有料到這孩子是北疆的祭司。北疆祭司是北疆身份最高的人,相當於北疆的統治者。
“那你為什麼回來到中原。”
“因為我哥哥想要我死,他想要我的位置。”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知為什麼麵對眼前的女子,他有一種不想騙她的感覺。
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人抱住:“被最愛的人背叛是很痛苦的。”那輕柔的桑音挑起了他遺忘在心底掩藏的所有傷痛,突然之間開始一直掉眼淚,從來不知道自己回這樣愛哭,卻在靠在這溫暖的懷中盡情的哭。像似把所有的愛恨都哭盡了。曾經那個陪著自己一起放紙鳶的哥哥,曾經那個在自己受傷時抱著自己輕聲安慰的哥哥,曾經那個總在下雨打雷的時候給他溫暖的哥哥,已經不在了。
抱著在懷中哭得睡過去的孩子,鳳傾若的臉上盡是心疼,畢竟隻是孩子,無論多強,無論多聰明在受到傷害的時候還是會痛,畢竟曾經的自己也經曆過的。
從那天起,整個震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少夫人人身邊的漫歌姑娘換成了個碧眼的小孩,隻要一靠近少夫人那孩子一定會以十分防備的表情看著你,讓你覺得被一隻孤傲的盯住的感覺。
有些好笑擋在自己麵前的小小身影,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擋住他,挑高了眉,交叉相抱的手臂,東方寂就這樣站在鳳傾若的屋外,烈日炎炎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個那樣隨便站立,一個虎視眈眈的狠狠盯著他。
“夷,那不是少爺嗎?”
“是呀,少爺和雷非在幹什麼?”
走過的侯爺府下人在看見兩人的姿勢後都議論紛紛,“可能是找少夫人。”
“不是吧,聽說少爺自成親那日起就沒到過這裏。”
“那怎麼回來這裏。”
“恐怕是和肜小姐吵架了來找少夫人安慰。”
越來越不像話的蜚語染東方寂的眉頭蹙了起來,什麼時候府裏的下人如此多話,看來自己是太縱容他們了。
“少夫人沒有肜小姐漂亮,怪不得少爺不喜歡她。”
“哦,你知道得到是清楚。”
“那是,我可是……”正在那裏吹噓的小廝正準備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大肆宣傳一番卻看見身邊的同伴使勁扯著自己的衣袖。
“你幹什麼?”甩甩衣袖一轉身就發現自己剛剛談論的話題的主角就在自己身後,狠狠的盯了盯同伴以眼神問道為什麼不叫我,換來對方委屈的唇語:我一直在叫你呀。
“嗬嗬”傻傻的撓著頭臉色蒼白的對上臉色不善的自家主子,“少爺。”
“你的話挺多的。”東方寂的臉上是絕對稱不上和善。“你以後也不用在東方家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