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難道不懷疑小王給你萬一是毒藥。”靜站在床榻旁邊的沈末好奇的問道。
“如果真是毒藥,那隻能說明傾若識人不清,而且我也相信六王子並非沒張腦子的人。”既褒又扁的話讓沈末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反倒是一旁的青衫文士笑出了聲:“十七公主好口才。”
抬高了眉眸看向說話的男子,男子微微笑著,他有一幅很好相貌,他輕輕的點頭說道:“小人六王子的好友淩未言。”
支撐著讓自己坐起來,鳳傾若的眼神是淡淡的審視,看向他們兩人的目光略有沉思問道:“我到這裏幾天了?”
“三天。”沈末伸出三個指頭說道,而淩未言則是點點頭。
“哦”三天,嘴裏雖然隻是輕聲的應道,心裏其實是很著急的,隻怕雷非他們不知與多擔心,突然想到和自己一起昏迷的方肜:“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子呢?”
“在另一間房。”沈末雖然回答眼神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鳳傾若著急的神情,他慢慢靠近問道:“那個女人應該是公主的夫君的寵妾吧!”眼神流轉的光彩讓鳳傾若皺起了眉頭答道:“是的,既然王子知道何必問?”
“公主難道不恨她?”沈末看起來真有幾分狐狸的味道,鳳傾若淡淡看了他一眼:“希望王子不要多事。”
雖然淡然的語氣卻有著濃烈的警告意味,這樣的回答不但讓沈末不怒反倒是哈哈笑了起來,一邊抱住自己的肚子一邊拉住淩未言說:“未言,你輸了。”
看了鳳傾若一眼,淩未言的神色未變淡淡說道:“恩。”
不太明白眼前的兩人所作所為,高挑了柳眉鳳傾若揚起淡淡的笑容輕聲開口:“傾若惶恐,請王子解釋。”
看著那從容的笑容,沈末卻覺得有點冷冷的感覺,急忙起身躲到淩未言的身後嘀咕道:“不就是個堵約,傾若何必生氣。”
聽著他稱呼的改變,鳳傾若隻是埋下頭輕輕的說道:“傾若累了。”
“那未言和王子告退。”拉起不願意離開的沈末,淩未言攏起雙手離開,而不情願的沈末邊走還邊從他口中傳出:“在讓我待會嗎”
換來那個青衣男子不動聲色的回答:“不行。”夾雜著兩人說話的聲音漸漸的遠離,鳳傾若睜開剛剛假寐的眼睛。
輕啟紅唇:“沈末,淩未言,還真是不簡單的人物。”那個看似孩子性子的沈末絕對不簡單,而他身邊的淩未言隻是更棘手的人物。
剛剛那看似輕和的談話其實已經是在告訴她,方肜和她的生死在他們的手中,而給她解藥不過是肯定她逃不出去,而外麵一定是嚴密的防守,談和是必然的,隻是不喜歡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他人的手裏。
雷非他們應該知道自己在熄國的消息,肯定會擔心,倒是東方寂。他有沒有擔心自己,也許在他的心地自己根本什麼也不是,方肜也在這裏,他應該會著急吧。在暗淡的軍帳中,蒼白的臉色上是苦澀的笑容,該怎樣讓沈末和淩未言同意先放方肜回去。
早已疲憊和傷重未愈的身體很快就慢慢陷入熟睡中。
“三天了,三天了,你們全是廢物呀,連人也找不到。”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優雅從容的大吼,他麵前是根本不敢靠近的士兵。玉烷景的臉上泛濫著青色的皮膚和眼睛讓人一眼就可知道這幾天的疲倦。